既然是一張白紙,那就全看自己怎麼描寫。
於是乎,李輝輝氣沉丹田,紮穩馬步,提筆沾上金粉書寫起來。
同一時間,隨著劉宇的運程書寫完畢,財運簿上出現了數十個不同的名字。
這些人後麵都有詳細的財運解釋,如李某某未來三彩票中獎一百萬,胡某某公司接到大單可以賺到六十萬等等不一而足。
關於修改財運的手法,冊子有著詳細的明。
改一人財運,不是簡單的在財運上寫上能掙多少錢。宛如蝴蝶效應一般修改一人,就會有無數人受到影響或者與之相關。
這是一個嚴肅而又繁瑣的工作,需要把財運簿上所有泛起金光的人財運修改到與之相關。
李輝輝隨即提筆將這些亂七八糟的賺錢方式統一修改為簡單粗暴的倆字“炒房”。
最後一個人修改完畢,財運簿爆出一陣耀眼的光芒,隨即歸於平淡。
“我特涼的真是個才啊!”,李輝輝猛拍自己大腿,感歎道。
此時金缽中的剩餘的功德大部分自動返回劉宇身上,剩下的自動在金缽中排列成一個大大的數字“50”。
而隨著他在這座破廟手握財神簿大筆一揮,那些被修改過財運的人心中都莫名其妙的冒出一個同樣的念頭:買房!必賺!
李廣德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工,為人善良熱情,勤勤懇懇辛苦了大半輩子,才娶上媳婦生了兩個孩子,本來他就沒多少積蓄,現在拖家帶口日子過得更加拮據,別買房了,租房子都得租那種最便宜的。
正所謂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窮不能窮教育,兩口子從牙縫裏擠出來的錢都存起來準備給兩個孩子上學用。
但是今他從工地下班回來準備去買張彩票碰碰運氣的時候,腦子裏麵突然冒出了一個念頭:買房!
這個念頭來的很突兀,也很強烈,似乎如跗骨之蛆一樣搞得他心癢難耐。
他彩票也不買了,一路飛奔回家裏,不顧媳婦的勸阻,不顧媳婦的哀嚎,甚至特麼的不顧媳婦拿離婚來威脅,直接拿著她們的全部積蓄一股腦去了售樓中心
與此同時,正在辦公室裏跟客戶高談闊論的都市白領胡非,也突然腦中靈光一閃,直接丟下了一臉錯愕的客戶,興衝衝地跑到銀行把自己這幾年工作積攢的錢全部提了出來,然後馬不停蹄地跑去了售樓中心
正在海灘邊度假閉目養神的富商林豪霍的一下睜開了眼,給秘書去了個電話,“立刻馬上以公司宿舍的名義去買五套房!”
。。
都百無一用是書生,隻能耍耍筆杆子磨磨嘴皮子,李輝輝不是書生,他是堂堂‘月神財神廟’的第三十八代住持了春!
幽冥閻王斷生死,貧道了春定命運!
手中金筆一揮,無數人的命途即發生轉變,其中的快感,怎一個爽字了得?
而作為當事人的劉宇,心中也是突然升起一種不清道不明的異樣感覺,這種感覺很奇妙,像是突然偷吃了一顆人參果,全身上下每個毛孔都舒爽到飛起。
破產危機給他造成的陰霾一掃而空,現在他的精神狀態已經到了給點陽光就燦爛的地步。
房子賣不出去?笑話!財大氣粗的金少?扯淡!
老子分分鍾把他踩到腳底下
這才是男人該有的氣概!這才是作為了春大師的好朋友該有的魄力!
至於為什麼會突然發生這樣翻覆地的變化,他心裏跟明鏡似的
於是乎,等消失了大概一刻鍾的李輝輝再次雙手後背,慢悠悠地從臥室晃出來的時候。
他一個箭步衝了上去,給了李輝輝一個大大的擁抱。
李輝輝嫌棄地一把將他推開,諷刺道:“不迷茫了?不彷徨了?不愁眉苦臉了?”。
劉宇大笑幾聲,然後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鄭重地給李輝輝行了一禮,“了春大師在上,請受我一拜!”
李輝輝側過身躲了一下,緊接著把劉宇扶起,“都是朋友,這些就見外了。”他拿出之前他們簽訂的‘地合約’塞到了劉宇的手裏,“早就跟你過,隻要我三八住持出馬,還有搞不定的事?看你這沒出息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