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鈴兒三人雖然之前從葉天禮貌的態度中各有幾分自己的揣測,料想葉天此來的目的應該不是尋仇報複,但也絕未曾想到會出現,葉天一見到白鈴兒就跪拜謝恩的場景。因而措不及防之下,連同白夫人在內,三人均是愣在了當場,尤其是站在葉天正前方的白鈴兒,更是站也不是,避也不是,俏臉一陣青紅不定。
而此時聞聽下人上報的白無傑與嚴元二人,已是慌忙的搶入房中,卻是正好看到了這幅畫麵。
眼見夫人和一雙兒女無事,場中的氛圍又頗有些詭異。白無傑卻是把懸在空中的心暫時放了下來,微微輕咳了一聲,走上前去邊扶起葉天邊開口道:“葉賢侄,你內傷初愈,怎麼就到這裏來?錚兒,還不快來扶葉賢侄坐下。”
“哦、哦、哦……”白錚在才如夢方醒,趕忙走上前來,幫著扶開葉天“是啊。葉兄弟,有什麼事兒,咱們慢慢說,你內傷剛好,還是先坐著吧!”
眼見眾人或是猶疑,或是小心的表情,葉天心下知道怕是其中有什麼誤會,於是趕忙將自己當日行功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當日若不是有白鈴兒姑娘相救,我隻怕已經內息衝突而亡了,聽聞白姑娘因當日之事也受了傷,卻不知傷勢如何,故而,我才冒昧上門前來探望。”葉天將前事說完,又眼望向白鈴兒很是誠懇的說道:“不知白姑娘您如今傷勢可已痊愈,若有用到在下的地方,葉天絕不敢辭。”
眼見著葉天如此誠懇的說著拜謝的話語,場中的其餘五人卻是掩飾不住的尷尬,尤其是白鈴兒,此時,心中更是萬分糾結。
“這叫什麼事兒,自己明明是去上門尋事兒的,怎麼莫名其妙的就成了這小子的救命恩人,明明自己被這小子連累到震昏過去……而且……為什麼一見這小子我還覺得自己理虧的厲害……”
白鈴兒在一旁恨恨的想著,卻還來不及表露出什麼,這邊白無傑和嚴元卻已是人老成精的相視一笑,白無傑更是搶先開口道:“葉賢侄說這話可就是見外了,適才你喊我一聲白叔,你我也算作是一家人了,什麼報答不報答的。何況鈴兒這丫頭能助賢侄你平複內息,也不過是適逢其會罷了,說到底還是賢侄自家福星高照才是。”
“福星高照?”葉天聞言卻是不由得心中一陣泛苦,無力搖了搖頭跟著說道:“無論如何,我這條命是被白叔一家三番兩次就回來的,白叔日後若有差遣,葉天我一定萬死不辭。”
眼見葉天如此表態,已經遠超自己心中的預期,白無傑想到日後若要讓葉天去參加魚躍試煉,葉天應該不會再有什麼推辭,隻是現在不是說這話的時候,因而便囑咐道:“葉賢侄,我觀你傷勢已經大好,這幾日便由錚兒、鈴兒與你多親近親近,你也好指點他們二人一二。”
“白大哥和白姑娘年紀都長我幾歲,指點二字實不敢當,一起切磋討論才是,我之前所學隻狹於家傳武學,能借此廣博見聞,對我更是受益匪淺啊。”葉天畢竟當年就習武成癡,隻是因為為複興家族才一直故意疏遠武學,如今體內修真根基全被冰封,若要報仇,隻怕也隻剩下武學一途了。
眼見葉天如此,白無傑更是心下感慨不已,這葉家真不愧是當年武林第一大家,教出來的子弟果然非同一般,便是自以為對後輩的教導已經以心性為主了,可是放在一塊,錚兒和鈴兒卻不知差了多少,更遑論武學修為上的天淵之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