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忙活了一陣子,將黎嘉木全身上下檢查了個遍,這才對著別墅的主人做了一個安全的手勢。
這別墅的主人這才輕輕走到了黎嘉木的身邊,緩緩地說道:“黎警官,坐吧。給黎警官瓶水。”
旁邊的一個人搬過來一把椅子,黎嘉木毫不客氣地坐進一字內。
見黎嘉木坐了下來,主人這才輕緩地說道:“黎警官,你半夜闖進我家,總不會是參觀吧?”他一如既往地沉穩,就如剛才緊張的氣氛跟他毫無幹係。
黎嘉木深深呼吸了一口氣,甩了甩額頭上的汗珠,不屑地看著這別墅的主人:“付睿聰,憋了那麼多的秘密,你就真不覺得累?”
“黎警官,您這麼說,我就覺得太無聊了。”站在黎嘉木眼前的人,正是東華集團新任的執行總裁:付睿聰!
“是無聊,還是覺得震驚?你沒想到自己的身份會被拆穿吧。”黎嘉木蔑著眼睛,冷眼看著付瑞聰。
付睿聰往黎嘉木的身邊探了一下身子,麵頰上,是一種無奈:“黎警官,這些,都是藏身在雙子星大廈內的那個乞丐告訴您的吧?”
“您承認了?”
“黎警官,不管你跟那個乞丐的關係有多密切,我還是那句話,我是老實人,咱聽祖國媽媽的話,做合法生意,賺辛苦錢。每一個生意都以賺錢為目的啦,又何必藏著掖著呢!”
“哼哼!“黎嘉木冷笑了一聲:“閻王,在我的跟前,你就不要再偽裝了!”
黎嘉木伸手接過來麵前的那個男人遞來的礦泉水,“咕嘟嘟”灌下了一大半,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他將礦泉水瓶子攥在手中,冷冷地看著付睿聰:“付總,您要是實在想不起來,我就幫您回憶一下。”
付睿聰將身體往椅子背上靠了一下,做了一個請便的手勢。
黎嘉木以淩厲的眼神盯著付睿聰,一字一頓地說道:“付睿聰,曾用名:閻王。
2004年,你以閻王的名號,踏入申城市毒品市場,在短短四年的時間裏,差不多壟斷了申城市的毒品市場。
2007年,受到“煙花”計劃影響,你從申城市銷聲匿跡,2009年,在清風山老虎崖墜崖。
2010年年初,雄鷹實業在花都市注冊,昔日的毒販搖身一變,成為一名成功的商人。
但是,你看不起商人那點蠅頭小利,毒品依然是你的主打產業。”黎嘉木說道這裏,停頓了一下,又輕輕地抿了一口水,借機觀察付睿聰的表情。
燈光下,付睿聰的麵孔上依舊是氣定神閑的樣子,他細眯著眼睛,專心地聽著黎嘉木的敘述,沒有打斷的意思。
見黎嘉木喝水停頓,凝視自己,付睿聰伸手做了一個手勢:“繼續。”他輕聲地說道,右手下意識地扶了一下左手腕上那隻碩大的腕表,似乎是擔心那腕表從手上滑落下來。
黎嘉木無法從付睿聰的麵頰上讀出半點信息,他有些急躁,思路與原先設想的計劃,有了偏離:“花a:7321的車牌,在小欖販運毒品時,被交警查獲。
有人不惜冒險打傷停車場保安,搶走了那輛車。載著歹徒前來實施搶劫的,是一輛改裝過的垃圾清運車。
花a:7321的車牌經常掛在不同的車上,每次都去同一家車輛修理廠更換,而那家車輛修理廠的物業是‘雄鷹實業’的物業;經過的改裝的垃圾清運車,也同樣來自‘雄鷹實’。
我說的這些你不反對吧?”
付睿聰靜靜地坐著,默默地聽著黎嘉木有些義憤填膺的演講,麵孔之上,絲毫沒有表現出驚恐或者是慌亂,就連一點點的驚訝都沒有,平靜的樣子,就像在看一場索然無味的話劇。
黎嘉木的心底,開始失去耐心:“為了報當年老虎崖的仇,你砸斷了梁紹齊的手指;你安排戚代薇做你的內應,想要奪取雙子星的管理權。
你無意中聽到了袁野與高文博談話的錄音,你記恨高文博也參加了清風山對你的圍剿。所以,你也將高文博的手指砸斷,殘忍殺死他。
你身邊的泳池便是你實施水刑的地點,拋屍體的工具,同樣來自你‘雄鷹實業’清潔車。
你脅迫袁野,讓他把自己的股份無條件轉讓給你。袁野受你脅迫,息事寧人,而你卻貪得無厭,一而再再而三地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