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嘉木,警察的權威任何時候都在接受挑戰!但是,我們是執法部門,是紀律部隊。不能再受到挑戰後就失去了理智,更不可能無組織無紀律,為所欲為!”
“師傅。。。。。。那些人為什麼要追殺我?”黎嘉木放棄了自己的要求,他的聲調,變得有些悲愴。
“你。。。。。。”馮建國似乎被黎嘉木的話噎住了,他憤怒的吼叫一聲,這才勉強恩耐住憤怒:“黎嘉木,對於你遇襲的事件,局裏非常重視,已經成立的專案組,省廳也調配了專家前來花都市。
接下來,局裏也會對你進行全方位的保護,我勸你不要胡思亂想,全力配合局裏的調查,不要再擅自妄為。”
“也就是說,你始終不會批準我的請求。”
“時機成熟了,自然會有行動,你好好養傷,明天省廳的專家會找你談話。”馮建國說完話,不再給黎嘉木辯解的機會,“啪!”地一聲便掛斷了電話,聽筒裏“嘟嘟”的忙音,就如一道催命符。
黎嘉木捏著電話,直到電話的屏幕傳來的微微碎裂的聲音,這才搖搖頭,輕輕將電話收進了袋子裏。
他很痛苦,也很失落,更多的,是痛心。
自從遭到追殺到現在,他越來越想證明一件事,但是,卻又害怕那件事得到了證實,他是糾結的,也是痛苦的,更多的,是憤怒。
如今,憂慮的事情被證實了,他失去了後盾,還有誰是自己信任的人呢?黎嘉木在夜色籠罩的角落裏站立了許久,許久。直到疲憊的無力自持,這才抬著沉重的腳步,緩緩步入了醫院另一側的病房。
蘇童剛剛輸完液,手還摁在針頭的位置,見到黎嘉木進了病房,趕緊掙紮著從病床上下來,“木子,他怎麼樣了?”
黎嘉木緊走了一步,上來扶住蘇童,卻發現方向坐在輪椅上,正靠在牆邊,默默地注視著自己。於是,黎嘉木隻是輕輕說了一句“沒事。”便扶著蘇童在病床上坐了下來。
“木子,我剛聽方向說過黎叔叔的事情,對不起。。。。。。我。。。。。。”蘇童哀傷地看著黎嘉木。她不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要有多大的毅力,才能抗的過這一連串的危急與壓力呢?
蘇童的心底是痛苦的,但是麵對眼前的局麵,她卻無能為力,她隻能用堅定的眼神告訴黎嘉木:你要堅強!
“童童。。。。。。”黎嘉木叫了一聲,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詞,“接下來,你要好好照顧你自己了,等到身體好一點,我安排你回h市,不要再回來這裏。”
“你什麼意思?”蘇童被黎嘉木這沒頭沒腦的話弄的一陣緊張。
“沒什麼,我最近會很忙,暫時無法照顧你,又不知道再出什麼事。”黎嘉木終於還是沒有說出那句話。
“我走了,你就能安心嗎?我走了,你就能找到那些人的證據了嗎?”蘇童被黎嘉木話裏隱藏的意思激怒。
室內的燈光雪亮雪亮的,照的人有些睜不開眼睛,也讓黎嘉木的心底生出了更多的焦躁。但是,他依然恩耐住自己,他不想自己說出那句話。
“童童,他們太強大了,我。。。。。。”黎嘉木看著蘇童咄咄逼人樣子,斟酌著下一句話的用詞。
“你讓我走的原因是因為你沒有獲勝的把握,所以,你決定鋌而走險,放棄正常渠道,對嗎?”蘇童從病床上下來,站在黎嘉木的麵前。
方向一直悶聲不響地坐在輪椅上,他感覺到了眼前這場麵的凝重,於是,他輕輕推動輪椅,朝著門口方向劃去,一邊低聲嘟囔了一句:“我在門口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