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6章(1 / 2)

“但是,我的案件就要送檢了,就算推翻以前的口供,也未必有人相信。”廖遠航有些失落,有些急迫,也有些焦躁。

“兄弟,咱這有一個方法,就看你敢不敢用。”獄友從身下鋪著的棉被裏,摸出了一包東西。

“我都準備赴死了,還有什麼不敢的。”廖遠航前所未有的堅定。

“這些東西吞下去,在醫院搶救的時候,防守最為薄弱,你是武警出身,相信難不倒你,隻要出去了,世界就是你的了。”

廖遠航伸手去接獄友手裏的東西,被獄友抬手躲過:“這東西吞下去,生死不知,你確定不後悔?”

“還有比這樣窩窩囊囊死掉更憋屈的事情嗎?”廖遠航到此時才如夢初醒的樣子。他開始明白,自己之前是犯一個多麼愚蠢的錯誤。不過有一點他是明白的:關於紙條的說服力並不是很強,他不能保證就此推翻之前的口供。

與其在無望中掙紮,不如冒險一試。他必須早一點離開這個地方,早一點尋找到給自己紙條的人。

但是,獄友卻反悔了,廖遠航始終沒能從獄友那拿到那包東西。

四天之後,是送檢前最後一次例審。

在審訊的過程中,廖遠航極大地配合了警官黎剛與廖昌水的審問。

當黎剛以為今天的例行審問就要結束的時候,他不知道,廖遠航其實一早就從他身上摸走了打火機,趁著他不備的時候,廖遠航將捏碎的打火機殘片吞進了肚子裏。

一切都是廖遠航計劃的那樣,順利地送進醫院搶救;順利地從嚴密的看守下逃脫,唯一不盡人意的,是那些殘片,毀壞了廖遠航的聲道。

但這正好成為了廖遠航最有力的一種偽裝!

“七年來,我隱姓埋名,就是想知道,當年,是誰給我的那張紙條。我一路追蹤,一路尋找,從申城市來到了花都市,我隻想讓那些人受到審判,證明我不是窮凶極惡的歹徒!黎嘉木,你知道我的痛苦嗎!

廖遠航靠在車身上,悲愴地吼叫著,將積存在內心的悲憤一股腦地傾泄了出來。

寂靜的隧道內,飄蕩著廖遠航悲愴的喊聲,其餘的人都呆住了,大家都被廖遠航無妄震撼到了。

蘇童默默站在那裏,聽著廖遠航的敘述,她的腦海中,又逐漸浮現出了噩夢中的畫麵。身穿捕魚服的男子是站在眼前的人,是站在眼前的廖遠航嗎?

蘇童努力地回想著,她想讓噩夢中的那個身穿捕魚服的男子轉過身來,可是,那極度的恐懼再次不由控製地襲上心頭,她的心底開始顫抖起來,緊接著,整個身體也開始瑟瑟地發抖。。。。。。

袁野聽完了廖遠航的敘述,他默默地蹲在了地上,頭垂的低低的,一言不發。

黎嘉木迅速理著思緒:“你為什麼追蹤到了花都市?”他問廖遠航。

廖遠航聽到了黎嘉木的問話,像是如夢初醒的樣子,他猛地站了站了起來,一腳踹在袁野的身上:“都是因為他!因為他跟哥哥更換了身份,害的我白白浪費了三年的時光!”

袁野被廖遠航踹飛,並沒有聲張,他艱難地爬了起來,依舊是低著頭,站在一邊,一聲不出。

“你的那張紙條,跟他有什麼關係?”黎嘉木被廖遠航的邏輯搞的暈頭轉向。

“我在申城市服役五年,跟外界鮮有接觸。所以,不可能是我個人行為而得罪了什麼人。”廖遠航轉向黎嘉木,“唯一可疑的,便是我退役前的那一次行動。”

“什麼行動?”黎嘉木有些緊張。

“2009年圍剿販毒集團的那次。”

“你說的是閻王?”

“看來你的功課也做的差不多了。”

“你、他還有高文博,都參與了那次圍剿的戰鬥?”

“是,我們都參加了那次戰鬥,我們是三人戰鬥小組,我是班長。”廖遠航說道。

“這跟紙條有什麼關係?”

“我懷疑,我們三個人當中,有人拿了閻王的。。。。。。!”

“碰!”一聲清脆的槍響,打斷了廖遠航的話,子彈打在三人的麵前,濺起一陣火花。

“啊--!”從未見過如此場麵的蘇童嚇得一聲尖叫。

黎嘉木一個箭步,衝到瑟瑟發抖的蘇童身邊,一把抱住她的身體,滾到了車邊。

與此同時,袁野與廖遠航也同時反應了過來,一起躲在車子的一邊。

槍聲,是隧道的一頭打過來的。

此刻,兩輛黑色的越野車正朝著他們開了過來,一個帶著墨鏡的男子站在車子打開的天窗處,射來那顆子彈,大概是他打來的。

隱約可以見到,車子內,人頭攢動。

“這大概是衝著你來的。”廖遠航對黎嘉木說道。

黎嘉木點點頭。看來,醫院的刺殺不成功,這些人不會善罷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