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把我當成你了?”黎嘉木有些不解。
“這‘斯德哥爾摩綜合征’吧,通常都是受虐著對施虐者產生的精神依賴,這分明就是指我跟你的。
你看你整天折磨我,我還對你依戀備至,我這種現象,才叫典型的‘斯德哥爾摩綜合征’。你跟袁野?嗬嗬。。。。。。”方向忍不住地笑著,卻因為忘乎所以弄到了腳,不由得“哎呦”一聲。
“什麼亂七八糟的!”黎嘉木被方向的解釋弄的更為窩火,他低著頭,拔掉白酒的塞子,遞了一瓶給方向。
“陪我喝一杯。一個人喝酒沒靈感。”黎嘉木棱角分明的麵孔上,堆積著頹廢。他被停職了,不敢回家去見父親,他已經不耐煩地掛斷了父親好幾個電話。
他更不能去蘇童那裏,他不能將自己的失落展現在深愛的女人的麵前。但是,滿腹的煩躁無處排解,他唯一能傾訴的人,便是方向。
黎嘉木遞給了方向一瓶酒,也將手裏剩下的那瓶酒也開了,對著方向舉起了瓶子。
“老大,想當年我出校門,是多麼單純的人,你看你現在都把我帶成什麼樣啊。”方向把鼻子放在酒瓶口邊聞了一下,一股濃鬱的酒香撲鼻而來,方向舉起瓶子,剛呡了一小口,門口卻傳來一聲清脆的斷喝:“誰讓你喝酒的?”
隨著斷喝聲,進來了一位年輕的護士,她二十一二歲的樣子,高挑的身材,卻不顯得纖瘦,精致的五官配上白皙的皮膚,與一雙細長的丹鳳眼成為絕配,透著一股靈氣。身上的白大褂裹著一身橄欖綠軍裝,顯得英姿勃發。
“劉護士,我舉報!我是被脅迫的。”方向趕緊將自己手裏的酒遞給進門的護士,以表忠誠。
黎嘉木“騰”地一聲從椅子上坐起了,他憤然看著方向:“你這麼快就叛變?”
“不是叛變,我是勇於麵對邪惡勢力!”方向一臉壞笑。
“你是誰啊?”進門的劉護士冷眼盯著站在那裏的黎嘉木。
“我是黎嘉木,哦!我是他領導!”黎嘉木竟然被小護士淩厲的眼神驚嚇到,慌亂的回答。
“領導!領導有這麼對下屬的嗎,你跟他多大仇啊?傷成這樣你還讓他喝酒?!”
“我。。。。。。”黎嘉木一時語塞,自己隻顧發泄,卻真的把方向的傷丟在了腦後。
“劉護士,我跟是說,你真的是英明,一下子就發現了問題的本質!你知道嗎,我每天都受他的壓迫,我是敢怒不敢言啊!”
“你收聲!”劉護士把目光惡狠狠對準方向:“他是你領導,你這麼容易就把他出賣了,是做叛徒的好材質!”劉護士說著,惡狠狠從黎嘉木手中拽走酒瓶,傲然離去。
“你個叛徒!”黎嘉木對著方向裝模作樣的揮出一拳。
方向趕緊雙手抱頭,裝作極度恐懼的樣子:“原諒我吧!我錯了!”他嘴裏不停哀嚎著。
“要說這小護士。。。。。。”黎嘉木並沒有把拳頭砸下去,而是望著劉護士離去的背影,嘟嘟囔囔地絮叨:“傻不愣登的小子,眼光還不錯。”
“劉一帆,二十二歲,今年才從醫科學院畢業。”方向衝著黎嘉木眨著眼睛。
“見異思遷,你不是對初夏有意思嗎?怎麼還沒開始就移情別戀了?”黎嘉木斜著眼,蔑著方向,滿臉不屑。
“那是你自以為是。我不早告訴你了嗎,我隻是看著她麵熟。”方向瞪了黎嘉木一眼,滿臉不屑地解釋。
“狡辯。大街上的人多了去了,你為啥隻對初夏麵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