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冷靜!袁野,你冷靜!”黎嘉木強裝鎮定安撫袁野。
“退後,下彈夾,我保證不傷害他!”袁野堅持著自己的要求,聲音冰冷,就如魔鬼。
黎嘉木隻得往後退了半步,將槍的彈夾下了下來,丟在地上。
袁野見到黎嘉木的威脅解除,便緊緊拖著方向的身體,警惕走向了吉普車。
黎嘉木則緊緊跟著,伺機動作。
方向一隻腳受傷,劇烈的疼痛讓他不能做出任何反應,他隻能被動地在袁野的拖拽下,一起來到吉普車的一側。
吉普車並沒有熄火。袁野快步登上吉普車,順手將方向的身體推向一邊的路基上,加油、掛檔、一氣嗬成吉普車在暴雨中顛簸著一路向前。
“我沒殺他!”狂風,裹挾著瓢潑般的的暴雨,將袁野的嚎叫正四散飄去,猶如地獄冤魂的哀嚎。
見到袁野將方向的身體推向了一邊的路基,黎嘉木即刻撲了上去,一把抓起了方向的腳。
鮮血如源泉一樣,從方向的腳下流淌出來。因為失血過多,方向的麵色開始蒼白起來,在雨水的怕打下,變得瘮人。
“老大。。。。。。我。。。。。。我太丟人了。”方向哆哆嗦嗦地看著黎嘉木,臉上的恐懼還未消散。
“別說話。”黎嘉木快速地幫方向做了緊急處理,之後,奮力將方向抗在了肩頭。
方向的身體太重了,讓黎嘉木的身體在泥濘的路麵上趔趄了幾下,他終於還是穩住了身子,奮力向著村外奔去。
雨,依舊傾落著,在暴風的裹挾當中,漫天遍野地揮灑著,人單薄的身軀,就如一隻弱小的蟲蟻,在巨浪中顛簸,微小的不足憐惜。
劇烈的風虎視眈眈地凝視著兩人,好像隨時都準備將兩個疲憊的身軀提起來,放在半空之中肆虐地拋灑。
黎嘉木扛著方向,艱難地在暴雨中掙紮前行。他沒有時間懼怕這肆虐的風暴,救援的戰友們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他要趕緊去到主道上,為救助方向爭取多一秒的時間。
方向被黎嘉木抗在肩頭,他感覺到了黎嘉木腳步的蹣跚。
暴雨之中,一個人走路都很困難,何況還要將他這個體格巨大的身軀抗在肩頭。
方向想要掙紮著下地,卻連一點力氣都沒有,他隻能低聲地哀求著黎嘉木:“老大。。。。。。我還是。。。。。。自己走。。。。。吧,我能走!”
“別說話,保持呼吸平穩!”
“老大,我。。。。。。會死不?”方向終於說出自己的恐懼。
“你的問題是少吃點,太重了!下次我不一定能抗的動你。”
“嘿嘿!”方向被黎嘉木的話逗笑了,嘿嘿笑了一聲,眼眶瞬間被熱淚充盈。因為失血過多,他的意識逐漸變得模糊,身體逐漸變得軟綿綿的。
黎嘉木感受到了方向的變化,唯有加快腳步,極速前行。
二十分鍾後,黎嘉木扛著已經陷入昏迷的方向來到了南郊主幹道,讓他驚訝的是,自己的吉普車居然默默地停在路邊,被暴雨無情打拍打著。
黎嘉木趕緊把方向放在一邊,悄悄地摸了上去。車內空無一人,鑰匙插在那裏。方向的那把槍則被袁野放在副駕駛的位置。
袁野走了,將車留給了他們,也把繳獲方向的槍,原封不動地還給了黎嘉木他們。
黎嘉木顧不得多想,迅速將方向背進車內,風馳電掣趕往花都市武警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