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0章(2 / 2)

“初夏!初夏!你不能走,既然你知道歹徒的身份,就不能沉默下去,你應該告訴警方!”蘇童在男子的拖拽中,猶如鷹爪下的一隻小雞仔,軟弱無力。

“媽媽。。。。。。”初夏見到蘇童被男子粗暴對待,有些不忍,她哭的更加傷心了,一邊哭,一邊哀求母親。

“不行,你想把我們都害死對不對!”女人一把扯住初夏的手腕,快速下了樓梯。

蘇童被男子重重地關緊了屋子裏,她隻能隔著厚重的房門,聽著那急促離去的腳步聲,越來越遠。

初夏與媽媽知道誰是幕後的凶手!她們也很清楚對方的實力,所以才選擇匆匆逃離!

“為什麼要逃避?為什麼要向那些人低頭!”蘇童想要把內心的憤怨吼出來,可是那些話到了嘴邊,蘇童突然覺得底氣不足。

失落的蘇童無力地依偎進沙發內,想著初夏離開的樣子,心裏非常難受。

初夏的臉上都是淚痕,她麵孔上的表情是不甘,但是卻抵不過恐懼。

是的,恐懼,任何都認無法坦然麵對。中午的那場險境又浮現在蘇童的眼前,她想起了初夏在金杯車前掙紮的樣子,想起了瘦高男子猙獰的麵目,也想起了那一箱子散落在地上手表,被車輛碾過後支離破碎樣子。

那些手表的殘肢,就如一個被肢解的人類一樣,在滾燙的街道上苟延殘喘。

那殘酷的畫麵在蘇童的腦海中縈繞的時候,她一下子從沙發聲跳了起來,就如受到了那些手表的召喚,失神地在屋子裏轉著,終於找到了一隻殘舊的筆,於是,她手裏攥著筆,在麵前的茶幾上畫著,瘋狂地畫著,她畫出來的是手表,一隻一隻的手表,不過是殘缺不全的,是那些被車輛碾過之後支離破碎的手表的樣子。

她突然覺得,那些手表的樣子極其熟悉,就如早就見過麵一樣的熟悉,在那些支離破碎的手表的背後,仿佛隱藏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她畫啊,想著,又再畫,她的頭開始發暈,她覺得自己就要見到手表之後那個人的樣子,但是她卻想不起來,她仿佛進入了一個颶風的漩渦,她竭力要掙紮,卻無濟於事,那些漩渦旋轉的越來越快,快到她有了窒息的感覺,但是她毅然無法阻止,終於,她一頭撲倒在茶幾上,不省人事。

她的麵頰下麵,是眾多款手表支離破碎的圖畫。

花都市公安局。

黎嘉木在接到技術鑒證科麵部繪圖專家麥子琪給的畫像後,激動的幾乎要跳起來歡呼。

麥子琪的那副畫像,是應方向的要求,根據小欖六坊停車保安的描述來繪製的。

畫像裏的人,很瘦,高高的個子,瘦瘦的麵頰,大大的眼睛,尖尖的鼻子,有點像木偶奇遇記裏的匹諾曹男子。

黎嘉木看了第一眼,便興奮地大叫了起來:“是他!你知道嗎,居然是他!”黎嘉木興奮地舉起畫像,也不顧的方向的茫然與疑惑,又奔去了停屍間,將瘦高男子的屍體與畫像進行的了對比,確認無誤。

畫像裏的人,就是此刻躺在停屍間的人。

也就是說,六坊停車場強行搶走麵包車的人與中午想要綁架初夏、被擒獲後又被同夥亂槍射死的人,是同一個人!

“我靠!我靠!”方向一路小跑跟在黎嘉木的身後,除了發出驚歎,再也找不出更為合適的表達詞彙。

“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回到辦公室的黎嘉木興奮地看著牆壁上的寫字板,那上麵的寫著密密麻麻的一行行字,就如同是一張巨大的蜘蛛網,讓人頭暈。

方向瞪著綻出血絲的雙眼,興奮地盯著黎嘉木:“老大,我聽著呢。”

“這代表,我們一直在追尋的線索,有了主線。”黎嘉木好幾個夜晚都沒有休息,聲音開始便的沙啞。

他指指寫字板上雜亂的如蛛絲一般纏繞在一起的線索,繼續說道:“自4月13日高文博被殺開始,到賴寧新殺人潛逃,再到戚代薇死亡,這幾單案子看似獨立發生,其實,卻被一條線串聯在一起。”黎嘉木沙啞著聲音,一邊說,一邊將寫字板上雜亂的字跡抹去,開始重新書寫。他邊寫,一邊繼續對方向講解:“這幾起看似好不關聯的案件,卻被一條線索串聯在一起。

那便是:花a7321這輛車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