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與黎嘉木美美的休息了一晚上,早上一睜眼,幾個孩子便捧著農家的特產站在了屋子的外麵。
兩人道了謝,美美的吃了一餐。臨走之前,黎嘉木掏出錢,想要塞給劉雲,劉雲卻一直搖頭擺手,堅決拒絕。
“您路過這裏,就是我們的客人,那裏招待客人還要錢的!”劉雲黑黝黝的麵頰上,是真誠的笑容。
黎嘉木這才收起來錢,對於隱瞞了自己的身份,黎嘉木有些愧疚,但是卻不便於表露。
再三道了謝,這才與方向一起離開,踏著金黃色的晨曦,朝著老虎潭的方向進發。
休息了一晚,兩人也都有了精神,思路也開始清晰起來。
“老大。”方向緊走了兩步,喊了一聲黎嘉木。方向的語氣裏充滿著尊重,這是方向少有的對黎嘉木的尊重:“我隻是覺得有疑點,但是又說不出來那些不正常,您老人家能開導我不?”
黎嘉木微微一笑。
他知道,方向在招待所就想問這個問題了,能憋到現在才問這個問題,也算是成熟了不少。
“你為什麼到現在才問我?”對於方向的疑問,黎嘉木並沒有馬上解答,而是反問了一句。
“那我不是考慮到當時在人家的地盤,說話不方便嗎。”方向嘟囔了一句。
“看來你這一段時間的米飯沒浪費。”黎嘉木從不正麵表揚。
“看來你也不懂?”方向又被黎嘉木的不正經帶上不正經的軌道。
黎嘉木並沒有在意方向的激將法,他是在理自己那亂成了一鍋粥的思緒。
終於,在兩人又沉默著走了一百多米遠的路程之後,黎嘉木才整理清楚了自己的思路:“你看了梁紹齊辦理過所有案件的卷宗,哪怕是販賣了五十克白粉的人,他都把人家祖宗三代都給挖出來,理的清清楚楚。有照片用照片,沒有照片就憑著感覺手繪,這說明什麼?”
“嗯。。。。。。”方向沉吟了一下,看著前方彎彎曲曲的道路,這才說道:“這說明梁紹齊思維縝密,做事細致嚴謹,邏輯性強。”
“既然思維如此縝密、做事細致嚴謹的人,“煙花”計劃這麼大的項目,為何單獨閻王的資料是殘缺不全的?就連一張手繪的照片都沒有?”
“當時不是說閻王為人低調,無法找到照片嗎?”
“如果你是這個案件的主要偵辦人,連對手的樣子都不清楚,憑什麼製定抓捕計劃?憑什麼確定你抓捕的那個人就是你要找的人?又憑什麼在一年以後,再次鎖定嫌疑人,來一次大圍剿?”
“我。。。。。。”方向啞口無言,他實在想不出話語來反駁黎嘉木。“那就是說,梁紹齊在最初資料搜集中,是有閻王的照片的。。。。。。”方向說到這裏便停住了,他不敢再說下去,這個疑點太石破天驚了,他不敢說,也不敢往下想。
“所以,你要放開你的思維,往其餘的地方想一想。”黎嘉木讓方向放開思維想象,自己卻被嚇到渾身哆嗦了一下,不敢再想下去。
他明白,如果自己的推論是成立的,那麼,這裏麵就隱藏了一個驚天的陰謀,一個讓人無法接受也不能承受的陰謀。
兩人再也沒有說話,隻顧低頭前行。終於,在三個小時之後,在道路的盡頭,赫然出現了一座廢棄的度假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