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張破還是低估了一件事。
南宮玫是個女人。女人做事行事風格,和一般人往往不同,甚至是不擇手段。
一聲尖叫,跟著摔杯聲傳出。
南宮玫突然扯開領口,露出一抹香肩,肌膚勝雪吹彈可破。
“張破,你無恥。”
張破心想我做著一動也沒動,你這又是摔杯又是扯領口又是罵我無恥的,幾個意思?
南宮玫破門而出,門居然被鎖上了,一下子沒打得開。張破一拍腦袋,這娘們玩真的,為了逼自己走,居然玩了這麼一出苦肉計,感情營造出這麼一副受了自己侮辱的畫麵,南宮仆射就算心再大,也得趕自己走了,輪演技,自己還是差了一籌啊。
一念及此,張破趕緊上前,心想這要是被她打開門就真說不清了,結果門自動開了。
門外站著三四個虎背熊腰的壯漢,那眼神就跟黑熊似的,當先一人身高九尺,快要戳到門頂了,一件這架勢,麵色頓變,“玫姐,您沒事吧?”
另一個怒吼一聲,“鼠輩爾敢。”
這文言文學的不錯,張破一看糟糕了,自己剛剛慌了一下,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扯著南宮玫手臂了,乍一看,還真像自己要非禮南宮玫,立刻鬆手解釋,“都是誤會。”
另外兩個直接護住南宮玫,怒瞪張破,一幅畜生竟敢如此的神色,一茶社的茶客也湊個熱鬧,目光變幻不定,稍微上點年紀的幹脆一句世風日下,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居然有這樣的人,唉。
張破真心無辜啊。
南宮玫半蹲那邊輕聲啜泣,接著一個疾步,直奔窗口。
哎呀,要跳窗了,這一出直接把一茶社的茶客給驚到了,感情是小女生受不了侮辱要跳河自殺。這可了不得,現如今這樣的貞潔女子太少了。
當然,南宮玫跑的快,手底下兩個彪形大漢更快,一左一右拉住南宮玫,不少茶客也紛紛忍不住了,堵在窗口又是各種勸慰,說就當這一次遇到畜生了,尋死要不得啊姑娘。還有就是說姑娘你原本講一遍,那人到底如何欺辱你,此事我等一定做個公證,贏得一片叫好聲。
南宮玫聲音軟嚅斷續,“他、他要對、對我····”
話說一半說不出來了。
後麵根本用不著她說了,立刻有茶客補充,畜生啊,果然是如此,敢對這樣文弱的姑娘強行非禮。
張破心想我這比竇娥還冤呢,南宮玫是放大招啊,這一招也太厲害了,跪拜。想解釋吧,看著架勢解釋等於掩飾等於坐實,幹脆一言不發,愛咋的咋的,哥哥我不玩了。
走。
哪裏走得掉,剩下兩個就這麼堵在門口,還有不少茶客東張西望擠門口呢。
張破心想常年射雕這會被雕琢了眼了,這事隻能聽天由命了,果然,南宮仆射一開始是不信的,不過公證人差不多七八十個,加上南宮玫演技超一流,一回去就把自己關房間,不吃不喝不聽不言,架勢擺的十足,南宮仆射不信也得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