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個機會,廢了何圳。”
郭阿奴搖搖頭,“不行,我的命是何大少給的。”
“現在你的命在我手裏。兩個選擇,要麼廢了何圳,要麼我廢了你。”刀鋒鋒利吹毛短發,彈指間發出清脆聲響,張破讚口不絕,“好刀。”
“要殺要剮,隨你便。技不如人,命由天定。”郭阿奴好蛋疼啊,你說你丫的要動手就動手,光在邊上玩老子的寶刀,眼神這會比自己還邪,本來不怕死的郭阿奴都有些發毛了。
更蛋疼的是,傳說中的高手風範呢?你拿刀刮我腿毛幾個意思?
郭阿奴最終選擇了廢何圳,天大地大自己命最大啊,郭阿奴也是惜命的人,更準確的說是愛惜羽毛,看張破那架勢,不把自己全身上下毛剃光,絕不罷手,這傳出去雙刀郭阿奴成了禿毛鳥,那絕對比殺了他還難受。張破隻是收了郭阿奴的一把刀,“廢了何圳,刀還你,什麼方法你我想不用我說了。”
雙刀對於郭阿奴來說,是這一行的標誌,精神象征,正如這把沙漠之鷹對於張破、柯爾特於楚海棠、左輪於五哥一樣。但凡成名的,都有自己的標誌。
郭阿奴咬咬牙,活了三十多年,算是活在狗身上了,今天居然瞎了眼找傳奇的麻煩,開著那輛改裝摩托走了。
馬池躲在車裏,一臉蒼白,“哥,我以為你死定了,正考慮開車撞死那妖怪,太特麼邪乎了,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種殺馬特造型的妖怪。”
“撞你大爺啊撞,今晚的事,別說出去。”張破對於馬池還是很信任的,馬池這家夥跟著自己,也算經曆了一些事情,別的不敢說,膽子肯定是肥了。
馬池信誓旦旦,摸著長彎刀,唏噓不已,連誇帶讚說這刀跟傳說中屠龍刀有的一比,絕對算得上寶貝,哥,這要是拿到黑市上,能賣個好價錢吧。
結果一聽張破說郭阿奴的刀誰摸誰死,頓時跟摸了一坨屎似的扔開,臉色微白,“哥,那邪裏邪氣的妖怪是誰?”
“一個六親不認的瘋子。”張破似笑非笑,浙西北的郭阿奴是踩著他師父的屍體出道的,甚至連殺十六個曾經嘲笑過他的親戚,被列為一級通緝,在圈子裏算起來也是一號人物,可惜的是命不好,遇到了自己。
馬池閉嘴了。
在某處別墅內的何圳開口了,“一群廢物。”
十幾個西裝大漢屁也不敢放,十幾號人去搞定兩個小孩子,結果····差點被車炸死,回來的時候基本上沒一個是完整的。
“老板,那個車是特質防彈車···而且對方也有家夥。”
“哦?意思是怪我嘍?”何大少推了推金絲邊眼鏡,把玩一把精致小槍。
然後,砰一聲。
說話的大漢直挺挺的倒下”了,“抬出去。”剩下的人噤若寒蟬,真正的連針掉下都不敢說話了。何家大公子的性格,跟著他久了的人都清楚,看似溫文爾雅一派斯文,實際藏在眼鏡後的眸子透著的永遠是陰冷,刺骨的陰冷。
“大少,郭先生回來了。”司機兼保鏢低聲耳語。
郭先生,自然是郭阿奴。
連他的身份地位,看到也要禮讓三分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