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凱在監視器上見小洪的車停了,自己也把車停下,在路邊等了約有二十幾分鍾沒見到車再動過,心想他們可能已經到地方了,於是就開著車慢慢往前行,開了一會兒,見車又動了,可是也僅僅是挪了個位置就又停下,小凱猜測他們應該是找到住的地方了,剛才是在吃飯,現在把車停到住宿的地方的門口,現在基本上可以斷定他們幾個是準備住下了。小凱也不再著急了,把車靠在路邊熄了火,再從副駕駛位子上取出麵包和礦泉水,就著吃喝了起來。
吃著麵包喝著水,小凱這時候才算是完全放鬆下來去想些事情,同時也在暗自得意自己揣摩對方的心思揣摩得準,想跟自己玩兒心理戰,玩不死你們,我就在這兒陪你們耗著,我買了兩箱水和各種吃的在後備箱裏備著,咱就慢慢耗,每天晚上我都去找機會下手,就不信你們還能防得住。
想著想著小凱卻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那就是小刀。小刀和自己是親兄弟,又同在一起當兵那麼多年,彼此之間的習慣和思維都很了解,既然自己能猜到對方是怎麼想的,那麼,小刀又會不會猜到自己是怎麼想的?在高速入口前的那一次短暫的停頓,萬一不是在商量事情而是換車怎麼辦?這不是不可能的,如果真是這樣,那剛才就是他們故意把我引到這裏來,他們自己現在恐怕已經快到哈爾濱了。
想到這裏,小凱立刻放下手中的麵包和水,發動車子極速朝前開去,很快就來到了那個破敗的小鎮,老遠就見馬路邊上停著那輛車,小刀把車停在路邊,下車一路小跑過去,來到剛才小洪吃飯的那家飯店,一轉身進去了。
飯店老板一見又是一個陌生的麵孔,心道又有生意上門了,熱情地招呼道:“老板吃飯啊?”
小凱好不容易擠出一絲笑容道:“嗯,是啊。”
老板用手中的抹布擦了一張桌子的桌麵,然後對小凱道:“你坐,我去給你拿菜單。”
小凱說:“不用了,你隨便給我做兩樣最好吃的就行。”
老板說:“那好,我亂燉做的最好了,剛才那位老板就是吃的亂燉。”
小凱的眼睛還在看著那輛車,聽見老板的話把頭猛地甩過來盯著老板問道:“你說什麼?剛才那位老板?”
老板道:“是啊,他不光說亂燉做的好,還說咱這兒的大米也香,老板,你要不也來點兒?咱們這兒的大米都是??????”
小凱打斷道:“我問的是剛才隻有一個人來吃飯?”
老板道:“是啊,就一個人。”
小凱暗道壞了,真的上當了,不過他還抱著一線希望問道:“那他人現在在哪兒?”
老板說:“到隔壁老張家的旅館去了,不過我剛才看見老張騎著摩托車帶著那個老板走了,我估計是去城裏了。你說現在人也是啊,放著好好的小汽車不開,偏要坐老張那個小破摩托車,我坐老張那車啊,屁股??????”
小凱沒等老板說完話就躥了出去,也不理會老板在後麵直喊:“哎,哎,哎,你還吃不吃啊?去哪啊這是?”小凱來到小車跟前一看,車裏沒人,車子停著的那家旅館也已經大門上鎖,擺明了裏麵一個人也沒有。
小凱二話不說返身就跑,路過飯店門口的時候老板正站在自己店門口看著小凱呢,小凱原本打算直接跑過去,可又想到了什麼一個急轉彎跑到老板跟前一停,問道:“那個人走了有多久?城裏離這兒有多遠?”
老板還問:“你這麼急幹什麼?有什麼事兒先吃點東西再說吧。”
小凱眉頭一皺,從後背拔出一把刀往老板脖子上一架道:“快說,走了多久,離這兒多遠。”
老板嚇得手中的抹布往地上一丟,雙手舉起戰栗道:“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他們走了差不多十分鍾左右,城裏離這約莫有五十來公裏吧。”
小刀立刻撤刀,拔腿就跑,留下老板一個人站在原地驚魂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