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小軍在裏麵頭發都急白了,盡想著誰能幫他的忙,也就是打那時候起潘小軍才剃的光頭,嫌一腦袋白毛太醜。好容易想到初中和高中的同班同學王展豪,知道他爸是個大官兒。雖然潘小軍在學校裏和王展豪沒什麼很深的交情,可是病急亂投醫,碰碰運氣總比等死強。可是這段時間不允許探視,潘小軍也沒法通知人去找王展豪,而且潘小軍聽說那個時候王展豪已經在北京上了大學,根本不在本市,幾乎想到了放棄。
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潘小軍的家庭條件不是很好,可是,潘小軍的爸爸卻拚了家底為潘小軍請了一個律師,潘小軍見到律師的時候,第一次對父親感到愧疚!律師在照例詢問完潘小軍案情之後,臨走時候問了潘小軍一句:“你還有什麼話要我幫你轉達的嗎?”
潘小軍想了想,托律師向父親表達謝意和歉意,表示如果能夠出去一定會好好孝順他,最後說:“我有一個初中到高中的同學叫王展豪,現在在北大上學,如果可以的話,幫忙找一下這個人,把我的事情和他說一下,他家裏有人是當官的,萬一能幫上忙呢?如果他不幫忙也就算了,我隻是想多一份希望而已。”
就這麼著,律師找到了王展豪的電話,在電話裏向王展豪說了這事兒。王展豪在電話裏沉默了半天回答道:“我問問我爸看看吧。”說完就掛了。
律師也沒想這個王展豪能幫上什麼忙,他一個大學生又能幫什麼忙?說打電話問也不過是個托詞而已,即便真問了又能怎麼樣?自己曾經的同學犯了法,要是把這事兒對他當官的父母一說,準保被罵個狗血淋頭。
可是律師千算萬算也沒算到王向陽對他的這個兒子的寵愛程度,王展豪不過是打了個電話問了王向陽一下,請他爸爸關注一下這件事情,還說這個人曾經是他的同學,他也不想看著同學坐牢,怪可憐的。
就這麼一句話,王向陽雖然沒有直接插手這件案子,但是讓他的秘書小薑關注了一下這件案子,結果小薑約潘小軍的代理律師談了一次,問了一連串的問題:“司法機關是如何判定潘小軍有售賣嫌疑的呢?萬一是有人嫁禍呢?又或者是潘小軍替人頂罪呢?在警察進入潘小軍房間之前,裏麵又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就會那麼巧警察破門而入,潘小軍拎著一包毒品等著警察上門來抓嗎?這些你都該好好問問潘小軍。”
律師是什麼人?專找法律漏洞的,聽了小薑的話,當然知道這件事情該怎麼處理,而且隻要順著小薑的這個思路去走,這場官司就贏定了。現在案子還沒移交給檢察院,隻要搞定公安這頭就行了,而這個肯定不需要律師去操心,隻要把思路告訴潘小軍,然後讓潘小軍想辦法找人頂罪就可以了。
一切都如律師所料,潘小軍找了個小弟頂罪,說是他在警察去之前把一包東西放到潘小軍那兒的,潘小軍都不知道包裏有些什麼。而公安那邊有了小薑的暗示也就以此結案了。如果這件案子沒有小薑的參與,潘小軍即便找人來頂罪也沒用,公安局不是吃幹飯的。
就這麼著,潘小軍對王展豪是感恩戴德,從此對王展豪以“豪哥”尊稱,並且意識到,想混好,背後沒個當官的撐著是不行的,你混得再好也大不過人家警察,警察在牛X也得聽大官的,所以,對王展豪也是低眉順眼。
王展豪也沒想到這件事情會這麼順利,不過既然已成事實,潘小軍每年必帶幾個小弟去北京看他,打扮得跟山口組似的,小弟們見了王展豪一律鞠90°的躬,潘小軍自己則是37°半,有別與手下小弟就行。那畢恭畢敬的態度,讓王展豪也倍感有麵兒。久而久之,也就養成了對潘小軍呼來喝去,真當自己手下小弟的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