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好都好,隨便給我一套你不喜歡的就好,我洗了身上的,就能把這套還給你了。”
陳以佳就獨自做了決定,將一件淡黃色的對襟小衫和一件藍底有淺黃色小花點綴圖案的一套塞進靳暮歌的懷裏。
“什麼還不還的,送給你就是了,隻要你喜歡。”
聽著這話,像是相交多年的老朋友似的,但這發生在靳暮歌昨天才跟她吵過架的身上,總覺得有哪些不對勁。
然後就被陳以佳急性子的推到試衣間裏換衣服。
靳暮歌一邊換衣服,一邊聽外麵的陳以佳淡淡的開口。
“你是怎麼跟陳以柯認識的?”
麵對這樣熱情的陳以佳,又是送衣服又是不客氣的話,靳暮歌是沒有防備的心的。
“不記得了,很久之前了。”想了想,“反正比七年還要久。”
七年就是個定數,她的生命就被七年劃分為七年以前和七年以後的現在,所以不確切的時間要用這個來衡量。
比七年的時間還要久,那已經是不短的時間了。
陳以佳在外麵盤算著。
“你們是怎麼到這裏來的,聽口音,看打扮並不是本地人。”
靳暮歌正在係扣子的手就停下來了,怎麼到這裏來的嗎?她也不記得了,隻是莫名其妙的睡了一覺就到了火車上了,很老舊的那種火車,像是時空穿梭機一樣,然後被告訴身無分文,在這個地方就下車了。
到現在為止,她都分不清楚是夢還是現實,想了想。
“算是被人拐賣了吧。”
這個答案似乎比較貼切,身無分文的在這種地方,不是被拐賣了是什麼,而且,人販子就是陳以柯。
陳以佳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你跟他是什麼關係?”
靳暮歌就恰好換完衣服,從裏麵出來。
清新的樣子,陳以佳的眼前一亮,都有些開始後悔給她這一套衣服了,怎麼穿在自己身上沒覺得有這麼好的效果?
靳暮歌愣了一下,又是關係。
為什麼人人都在問關於關係的話題,而恰巧的,她最不想回答和最想逃避的就是關係,她跟陳以柯之間的關係。
看靳暮歌的樣子似乎為難了,陳以佳倒是興致高昂起來,湊近了靳暮歌。
“朋友?……男女朋友?……戀人?…….還是未婚夫妻?”
這層層遞進的關係,每一問都使陳以佳的心緊繃了,同樣也使得靳暮歌的心緊繃了。
“我……我們…….”
在陳以佳眼睛瞪得老大的情況下,靳暮歌真不知道怎麼開口揭示自己的身份才好。
“不用說我也知道。”陳以佳就一番了然的狀態看著吞吞吐吐的靳暮歌,“是不是偷偷從家裏跑出來的?還是說,你們是一對野鴛鴦?”
野鴛鴦這樣的話,靳暮歌還是第一次聽說,嚇得差一點就一頭栽到地上。
“不不不,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我們,隻是來旅行的,錢包和別的東西都忘帶了……”
這話陳以柯可是說過的,她隻好照搬照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