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來忙應了聲“是”便匆匆離開了。

王德貴努力縮著身子,卻在觸及胡醫師的目光後,忙低下了頭,胡醫師揮了揮手道:“既然來了,那就先去外麵掃地吧,不過是多養一個人罷了,我養的起。”

見到胡醫師離去的背影,王德貴此時的臉上才仿若猝了毒般,滿眼陰狠的道:“總有一天我要將你們踩在腳下。”不過刹那間,王德貴便低下了頭,將所有的心緒掩藏了下去。

且說紫韻與外公回了林家,望著給自己收拾屋子的眾人,轉身出了院子,看著此時陰沉的天空,紫韻不由苦笑道:“想這麼多幹嘛,本就是為了還因果,保證他們的日子就是了,糾結這些有的沒得做什麼,不過是些凡人罷了,眨眼間便是一捧黃土。”

“什麼黃土。”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紫韻忙扭頭望去,見是便宜表哥,不由搖頭笑道:“沒什麼,我隨便說說,表哥怎麼也跑出來了,是不是來找我玩。”

林安泰一下子蹦到了紫韻所坐的石階上,安慰的摸了摸紫韻的額頭,這才道:“我知道你不開心,放心你住在這裏,姑姑和姑父一定會來看你的,而且住在這裏好處多多,首先保證沒有人欺負你。”

見便宜表哥瞅著自己可憐兮兮的模樣,紫韻不由笑道:“我知道,放心表哥我沒事,我當然知道爹娘會來看我,倒是表哥你,難道不用去看看舅舅的傷嗎。”說完,自己又忍不住一笑,瞧我糊塗了,有脈絡草在,舅舅的身體定然無恙的。

隻是話音剛落,便觸及便宜表哥躊躇的神情,不由問道:“怎麼了。”

林安泰猶豫了半晌,終是開口道:“紫韻妹妹,你還有沒有其他的東西,脈絡花太珍貴了,爹舍不得用。”

吳天德哈哈大笑了幾聲,這才一臉鄙夷的道:“這就對了,老實點,免得受皮肉之苦,帶走。”

立時便有人將林青山幾人都給綁了起來,林安泰見狀便要往上衝,卻被紫韻給死死的拉住了,心中一個發狠,扭頭狠狠的將紫韻推了開來,大聲道:“放開我爹娘,那藥草是我。”

“住口。”林致遠怒喝一聲,見兒子呆愣在那裏,忙道:“我往日裏是怎麼教你的,沒做過的事情千萬別認,再說,爹娘不過是去衙門裏走一趟,隻要證明這藥草不是胡醫師的,爹自然就會回來了,你跟紫韻兩個去找你姑姑,將事情告訴她,快去。”

吳天德不在意的一笑道:“去去去,趕快去找人,要不要我找人幫你們送信啊。”

“吳天德,你別得意,事情更可不要做絕了。”這話林致遠簡直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隻可惜卻不能在吳天德身上有絲毫的作用,隻冷冷的撂下“帶走”二字,便率先走了出去,眾人見狀,忙跟了上去。

林安泰追出屋外,見人已經被壓上了馬車,這才想著父親交代下來的話,忙跑回屋子,見到還躺在地上的紫韻,忙道:“紫韻,還愣著幹嘛,快走,爺爺,爹娘都被人抓了,咱們快去找姑姑想辦法。”

紫韻聞言這才站起身來,乖巧的點了點頭,便跟著便宜表哥在下人的帶領下來到了王家,隻可惜還未進門,便被一盆水給潑了出來,好在紫雲反應快,躲了開來,隻走在前麵的林安泰就沒有那麼好運了,當下便被澆了個透心涼,當下怒道:“你們這是幹什麼,我是來找姑姑的,你們怎麼能這麼對我。”

“找姑姑,老娘這裏可沒有你什麼姑姑,我們這屋子裏都是姓王的,可沒有你們姓林的踩腳的地方。”說到這裏,邱芳仿佛才發現紫韻一般,擠兌道:“呦,這不是新的林家小姐嗎,怎麼好好的林家不待,跑到我們這破落戶門前做什麼。”

“大伯母,我娘呢,我找我娘有事。”

“大伯母,誰是你大伯母,我可沒那麼好的命有你這姓林的侄女,趕快給我滾,不然下一次我潑的可就是熱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