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宋文氏臉上的表情已經猙獰了起來,“嗬,這樣的屈辱,這樣的屈辱。”
從未在母親臉上見過這樣模樣的宋祖兒真是給嚇著了,忙連聲喚道:“娘,娘你不要這樣,我害怕。”
也許真是女兒的聲音喚醒了宋文氏,猙獰的神色一收,又是那一個脆弱的婦人,隻見其望著宋剛言道:“宋剛,是你讓我愛上你的,可是為什麼你的母親一出現,你就將對我所有的承諾都給忘了,你可知道,你和你那表妹卿卿我我的時候,我這心裏到底有多痛。”
聽完此言,宋剛立時站起身道:“讓我說幾遍你才懂,事情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樣,那日表妹不過是跌倒了,我扶她起來罷了,如今他們已經都走了,我有必要為了這點事情說謊嗎,更何況他們都被你害死了,現在再說起這個有意思嗎。”
“當然有,這麼多年,這件事情始終如同一根刺,紮在我的心上,更何況,你跟我說沒什麼,可是你的表妹可不是這麼說的。”
說到這類,宋文氏臉上掛起了冷漠的笑容道:“我還記得,當日看到這一幕,我當時真的很想將你們都給殺了,可對你我總是心軟,隻能憋著一肚子氣回到了房中,可誰知道,我不去找麻煩,你那個表妹不說感恩戴德,竟然還大喇喇的跑到我的房間,對我那是一陣的抱歉,字字句句都是如何與你情比金堅,我直接甩了她一巴掌,她也是個沒用的,不過是一巴掌,我還沒用多少力你,她就撞在桌角之上,當場見了血,也不知道她和你那母親是不是商量好的,她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跑了過來,對我那是聲聲斥責,不過也難怪,人有親疏遠近,這很正常,那人是你的母親,我可以忍,可你那表妹我為什麼忍,不是和你母親哭訴我一巴掌毀了她的容貌嗎,明明能治好的毛病,偏要拖著留下了個小疤痕,還不是想讓你覺得欠了她,想跟我搶人,想毀容是吧,那我就索性成全了她。夜叉臉很適合她啊。”
宋剛聽聞此言,終是起身慢慢走到了宋文氏身邊道:“表妹是為人驕橫了些,她自小被舅父舅母給寵壞了,母親尤其喜歡她,小的時候又常常拿我們兩個說笑,她一時轉不過彎來,很正常,我會慢慢和她說通呢,你又何必毀了她的容貌,讓她結果了自己的生命,你可知道,你這麼做,不僅將刀紮進了我舅父舅母的心裏,也紮進了母親和我的心裏。”
“那也是你們活該,一路走來,明知道我的二批脾氣,在你那惡心的表妹挑釁的時候,你就該知道我的底線,你為什麼不攔著她,哈,篤定我為了你委曲求全是嗎。”
望著眼前這個男人無言以對的模樣,宋文氏慢悠悠的站起身道:“真可惜啊,辜負了你的希望,我文清從來不是個會委屈自己的人,也許為了你我可以受一次,兩次,可這並不代表,我會一直忍受,而我的忍無可忍才是最可怕的。所以,至今為止,對於你表妹的事情,我仍然從未後悔過。”
“你”宋剛用手用手指著妻子,實在不敢相信,到了今日妻子還能這樣說,竟不知道如何接口才好。
宋文氏見狀,嗤笑一聲道:“便是再來幾次,我的答案還是一樣,不過對你的父母之事,我的確心中有愧,雖然不是我直接動的手,但也是因我而起,你因為這事怨了我,恨了我,想看我死,我都可以成全你,所以你舅舅對我下手的時候,我明知酒中有毒,我還是喝了,隻是沒想到,我真的是魔女呢,本該當場斃命的毒藥,竟依靠我本體的抗毒性,撐了這麼多年,你大概也沒有想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