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來,齊晟強撐著要往外走,徐氏兄弟見狀,兩人忙上前將人給拉了回來,擔憂的道:“老大,你這是要去哪裏。”
左邊望了一下徐立,右邊望了一眼徐懷,齊晟扯出一抹笑意道:“別緊張,我隻是要為我的過錯,誠心認錯,總要為你們找一條活路啊。”
徐懷眉頭一皺,“老大,你這是什麼意思,新主子可沒說要對我們動手,你該不是想挑撥離間吧。”
徐立聞言,立馬怒喝道:“你在胡說些什麼。還不閉嘴,再者我們能有今天,沒有老大能成嗎。你可別忘恩負義。”
徐懷這才閉了嘴,齊晟望著兩人淡淡一笑,許久方道:“放心吧,我並沒有那個意思,如今過了這麼長時間我也想通了。”說罷,脫開二人的攙扶,顫顫巍巍的邁出門去。
徐懷想追,卻被徐立死死的拉住了,“大哥,你該不會真的想得罪主子吧,為了他一人值嗎。”
徐懷冷冷的望了弟弟一眼,揮手將人甩了開來,方才怒道:“你忘了,咱們原本過的是什麼日子,若不是老大,咱們早就餓死了,不過是一條命,為兄弟我徐懷舍得起,你若是害怕就在這裏躲著吧。”
說罷,徐懷將手一甩,便追了出去,徐立見狀,恨恨的跺了跺腳,也忙追了上去。
卻見齊晟竟然大庭廣眾之下跪了下來,徐立眼中閃過一抹感動,也為剛剛自己說的話,羞愧萬分,見哥哥已經跪下,靜思三秒,也跟著跪了下來,眾人見狀,紛紛圍了上來,當楊改聽到消息,臉便徹底黑了下來,“本想放你們一馬,沒想到更蹬鼻子上臉了。”
本想自己處置,卻聽聞已經有人報到了紫韻那裏,隻得壓下心中的憤怒,忙回到了議事廳,請罪道:“主子,楊改處置不力,望主子懲罰。”
紫韻笑了笑,“本不是什麼大事,起來再說吧。”
楊意聞言,冷冷一笑,“他們這是在敗壞你的名聲,我這就去料理了他們。”就在楊意要跨出門檻的刹那,歐陽正冷冷的道:“去吧,隻怕你前腳動手,後腳便將紫韻的名聲毀了個徹底。”
楊意一臉憤恨的扭過頭來,冷冷的道:“歐陽正,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歐陽正亦是冷冷一笑,“蠢貨,自己想。”
一聽此言,楊意臉色大變,當下便懟道:“你想打架是不。”
聽聞此言,歐陽正冷冷一笑,“當我怕你不成。”說著話,歐陽正便站起了身,見兩人又要鬧起來,楊改忙道:“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先處理齊晟的事情要緊吧。”
說完心中也忍不住生出一股無力感,忍不住心裏吐槽道,你說這二位爺,每天都鬧這麼一出,有意思嘛。不過,到底身份不同,楊改也不敢說出什麼過分的話來,直到此時,紫韻方道:“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楊改將這話帶給他,就說這就是我的決定,至於他手下的那幫人,你告訴他,隻要他做通工作,以後他們隻效忠與我,留下來也沒什麼要緊的。”
楊改聞言,忙拱手應是,出了門前,當齊晟聽到這答複,心中一歎,到底多了幾分後悔,卻馬上將這神情隱藏起來,望著身後徐家兄弟二人道:“這樣也好,你們回去後,將這話帶給兄弟們,告訴他們,以後一門心思的跟著新主子,定然會前程似錦,至於我,以後便不要相見了,免得主子誤會。”
說罷,淒涼起身,搖搖晃晃的出了景田幫,徐立兄弟二人,相視一眼,到底不太放心,忙跟了上去,卻見三十米外,齊晟已暈倒在地,二人忙上前將人背了起來,也知景田幫這裏定然不歡迎他們,隻得帶著齊晟回到原先的山頭,望著其中一些人暗暗戒備的模樣,徐懷暗暗憤恨,齊晟這麼多年的恩德,他們算是全忘了,想到這裏,徐懷懶得再看眾人一眼,拉著弟弟便將人帶回了屋子裏,幾人見狀,忙圍在一起道:“這兩人什麼意思,好端端的怎麼將他帶回來了,不知道現在什麼狀況啊。”
一人說完,另一人忙又跟著道:“可不是嘛,明知道主子現在恨毒了他,卻還要帶回來,萬一讓主子誤會了,將帳算在咱們身上可怎麼好。”
又有一人連聲應是,“可不是嘛,咱們現在的日子多好,有吃有喝,還有這麼些綠植環繞,又不用拚死拚活,這樣的好日子,我以前想都不敢想,他一來,哎!這樣的好生活隻怕要被他給破壞了。”
幾人相視一眼,瞬間一人悄悄的跑了出去。
屋中徐懷見狀,氣的將桌上的東西都給砸了,這說話的人裏麵可有一個是他和齊晟當時想要重點培養的呢,沒想到竟然是這種人品,真是瞎了自個的眼,怎麼會看上這種人。
倒是徐立很看的開,當下便道:“大哥,何必生氣,趨吉避凶本是人之常情,我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的,至少還沒有把咱們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