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真神’?我們獸族被人類欺壓了幾千年,為什麼他們都不給我們出頭,偏偏要選擇現在這個時候?”豹王斑斕火烈語氣不善的問道,猙獰的豹子臉上寫滿了狐疑。
“火烈王,神的意誌如何能是凡人可以揣測的?”明正法沒有回答,而是苦笑了一聲反問道。
獸人們千、萬年來信仰的都隻是不滅天,對不死王國口中的“真神”則是持一種將信將疑的態度,不過就算隻是將信將疑,他們也沒有膽量去冒犯之,因此斑斕火烈沒法回答這個問題,隻得怒哼了一聲扭過了頭去!
這時,王鐵齒再次接過了話頭:“不死魔君陛下的擔保我自然是相信的,隻是先生是來約我們一起出兵的吧?可是就我所知,貴國至今卻仍然沒有對西陸派出一兵一卒…”
聽到王鐵齒質疑己方的結盟誠意,明正法卻神色不動,十分淡然的回答道:“大汗,我國正在打造海軍,跟海盜王鄧肯·盧爭奪地中海的製海權,一旦盧賊敗亡,製海權到手,就是我國出兵西陸之時了。”
“是這樣啊?”王鐵齒點了點頭,“那就等貴國出兵西陸之後,咱們再議結盟南下之事吧!在這之前,我八族獸人可以先韜光養晦,積蓄實力!”
“大汗!”明正法終於急了,他急切的道:“眼下東國極其虛弱,正是南下的大好時機啊!”
王鐵齒擺了擺手,示意他稍安勿躁:“先生勿急,我又沒說不南下不是嗎?”
明正法可不信他那一套,仍然苦勸道:“大汗,請您三思啊!”
“這會開了這麼長時間,我早就三思夠了!”王鐵齒斷然道。
“虎汗,你當年征服八族的雄風呢?現在怎麼變得如此膽怯?!”
狼王博赤金就沒有那麼客氣了,開口就指責起了王鐵齒。
聞聽此言,王鐵齒的神色立刻就變了,他將幾乎能吃人的目光轉向了博赤金,語氣森寒的道:“博赤金,你剛才說了什麼?有本事再說一遍?!”
博赤金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滿腦子都是野心與欲望,如何會怕垂垂老矣的王鐵齒,他嗤笑了一聲,剛想再次指責王鐵齒膽小,卻不想,此前一直乖乖的侍立在王鐵齒身後的野豬族首領拱德覬天抖著滿身肥肉跑了過來,用自己胖大的身子將狼王與虎汗隔開了。
“別這樣,別這樣!大家都是獸人,應該團結一致才對,怎麼可以鬧得如此劍拔弩張的呢?狼王,給我個麵子可好?就不要再頂撞義父了!”拱德覬天滿臉堆笑的對狼王博赤金道——拱德覬天的義父是王鐵齒。
隻是博赤金卻不吃他那套:“肥豬,給我滾開!不然今天晚上就拿你那身肥肉下酒!”
“真的嗎?狼王,你真的打算拿我下酒?我可是二十年沒洗澡了,你真的確定?”拱德覬天被罵了之後不僅不生氣,反倒嬉皮笑臉的問博赤金。
“這惡心的肥豬!”聽到拱德覬天自汙二十年沒洗過澡,饒是博赤金也不是啥愛幹淨的人,全身上下都是腥膻味道,也露出了一臉嫌棄的表情。
就在這時,帳中有些凝固的氣氛被打破了,一個虎族遊騎大步奔進了帳,見到高坐上首的王鐵齒便跪下磕頭:“大汗,賽裏斯帝國的使者來了!”
“什麼?!”
帳中所有獸族汗王們都沒想到此時竟然還會有人類敢來,頓時驚得嘴巴都合不上了。
還是王鐵齒比較穩重,最快恢複了過來,開口問道:“使者幾人,現在何處?”
“隻有一人,現在營外。”
那虎人遊騎連忙道。
王鐵齒掃視了一眼帳中諸人的臉色,在看到明正法、博赤金以及其他幾個支持南下的獸王表情明顯有些僵硬之後,他心下冷笑了一聲,開口道:“叫那使者來帳中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