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為了錢,劉六他們便放棄了尊嚴,甘心情願為於尚書父子做起了走狗爪牙!
其實在北安府中像劉六他們這樣的武人還有很多,他們都是明明有一身出色武藝但卻受盡世人白眼的杯具,因為已經習慣了沒尊嚴的活著,所以隻要有人出錢,他們便什麼事都願意幹!不得不說,這就是這個時代的武人的悲哀呢!
劉六隻用了半個多時辰的功夫便帶著於衙內趕到了彩仙樓,他小心翼翼的蹲下身子,讓腿腳已經有些酸麻的於衙內從他背上下了下來。
於衙內回到地麵上之後伸展了一下腿腳,拍了拍劉六的肩膀,讚揚了他兩句,便邁著方步往彩仙樓裏去了。
劉六對著於衙內點頭哈腰一番,便和其他護衛一起跟了進去(書童已掉隊),他們這些護衛到底不是牲口,於衙內逛窯子還是會帶著他們一起的,若是這位爺某天玩開心了,說不定還會請他們嫖一次的。
劉六他們心裏盼的就是這個,要知道這彩仙樓可是京師一等一的風月場所,放在不臣前世,就相當於最高檔的娛樂會所,不是文人墨客或者腰纏萬貫之輩,可是連門都進不了的。至於武人?穿戴的華麗一點也能進去,不過就別想找到啥姿色上等的姑娘了,這場所能招待他就算是態度不錯了。
不過劉六他們也沒癡心妄想找什麼花魁,能有個白嫩溫軟的姑娘玩他們就已經很滿足了。
於衙內趾高氣揚的進了彩仙樓,院子裏負責招攬客人的姑娘們立刻眾星捧月一般的圍了上來,用胸脯蹭胳膊的蹭胳膊,用小嘴吐香氣的吐香氣,總之就是各種勾引人的手段齊上,隻盼能將這位出手闊綽的衙內攬入自己的閨房之內。
隻是於衙內才懶得搭理這些庸脂俗粉呢!他猛地甩了下胳膊,將鶯鶯燕燕們都趕開,抬聲高叫道:“老鴇曹媽媽何在?!”
此時正在院子角落跟一個富商談笑的老鴇曹牡丹聞聲立刻就是一驚,連忙向那富商告了聲罪,蹬蹬蹬的跑了過來,一邊跑還一邊道:“喲,這不是於公子嗎?怎麼最近都沒來?可真是想死奴家了!”
要說這位曹媽媽的姿色也算是上乘,現在雖然四十多歲,卻仍然豔光四射,風韻猶存,一看就知道早年間肯定是名動京師的花魁,不過就算如此,她也不再於衙內的眼中,聽到她的話,於衙內有些厭惡的撇了撇嘴,道:“誰要你這老虔婆掛念?東方琴欣那娘們呢!本公子要見她!”
曹媽媽並不動怒,仍然笑著迎了上來,混跡歡場幾十年,她早就練出了寵辱不驚的風度,別說是貴客罵她老虔婆了,就算是直接拎著尿盆朝她腦袋上扣,這娘們也能麵不改色心不跳!
“哎喲,於公子,東方姑娘可是那位的人,哪裏是想見便能見的?”曹媽媽揮著手絹道。
“呸!”於衙內一口濃痰就啐在了她的臉上:“你這老虔婆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竟然拿那位壓本公子!”
“不敢不敢!”
曹媽媽一邊用手絹擦著臉上的濃痰,一邊苦著臉道。這北安城裏是沒幾個人敢這麼對待她的,奈何於喆慶是吏部尚書的獨生子,而吏部於尚書又掌握著全天下絕大多數官員的任免升遷之權,可以說滿朝都是他的黨羽故舊,看看連禁軍空餉事都敢捅的鄒禦史都從來不會找於尚書的麻煩,就知道他的權勢大到何種地步了,她隻是一個窯子老鴇而已,如何敢給這樣大人物的兒子臉色看?
“哼,不敢就好!還不趕緊帶本公子去見東方琴欣?”於衙內斜了曹媽媽一眼,頤使氣指的道。他都想好了,趕日不如撞日,今個就要將那姓東方的小娘皮就地正法!
說什麼皇帝老子的姘頭很金貴的樣子?他於衙內卻非要品嚐品嚐皇帝老子的姘頭是個什麼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