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幹什麼?已經是10年前的事情了,現在知道了你要怎麼樣?能把我的孩子重新還給我麼?”
“你的意思是……”
聽到她的話,星朱的臉上滿是緊張的表情。她咀嚼著要把內心撕碎的痛苦開口說:
“是的……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前,死了。”
“啊……怎,怎麼回事……啊……”
星朱的眼裏溢滿了眼淚,他用比誰都悲傷的眼神望著她,眼淚落到臉上的時候,他好像不想讓她看到似地將視線轉到了窗外,穩定著心情的他問:
“故意……打掉的麼?”
“是,我不想生下個沒有爸爸的孩子所以打掉了,可以了麼?現在這個有什麼重要的?都過了10年了現在把那些事情翻騰出來,要我怎麼辦?嗚嗚……現在讓我怎麼辦!”
她對他大吼。星朱把亢奮的她摟在自己懷裏,但是她搖晃著身體要掙脫他的懷抱,她捶打著他的胸膛,不停地哭著,好像她能為死去的孩子做的隻有哭一樣。
“啊……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我恨你,想把愛過你的我殺死一樣的恨你,知道麼?”
“不要恨自己,恨我,恨我憎惡我,我都受著。”
“現在你有什麼臉麵出現在我麵前?你知道10年來我的生活多麼痛苦麼?現在我可以笑了,因為鄭基範那個溫暖的男人給予我的陽光,我現在可以笑了,但是你算什麼,又奪走我的笑容,你算什麼?”
她的怨恨好像無法停息,她對他的冷漠都轉化成了怨恨。聽到她的怨恨,他的眼裏流出了淚水,雖然她不知道他內心深藏的對她的思念通過眼淚流出來的事實,但是他們互相依偎著,用眼淚流過了10多年的歲月。
隨著時間的流逝,外麵變黑下來。她和星朱的眼淚漸漸幹涸,呼吸平穩後她低低的聲音說:
“我之前不知道。”
“……”
“知道的話,不會讓他那麼荒唐地離開的。”
聽到不知道的話望著她,她用滿是負罪感的聲音說道,他問:
“是說的孩子麼?”
“恩。”
“那是什麼意思……”
“知道了去見你爸爸的你從我的生命中離開的事實之後,我已經不是正常狀態了,不吃,不睡,也不學習,所以我的身體有異常也沒有發現。”
“那什麼時候知道的?”
“就像瘋子一樣生活的時候,英雅聯係了我,說你在俱樂部和其他的女人在一起。”
聽著她說話的星朱,瞬間眼睛變得細長,好像是想起了10年前的事情,他什麼也沒說。她接著說:
“所以我就像瘋女人一樣跑了出去,拖鞋也似穿非穿,想著不管怎麼樣都要見到你,所以眼裏什麼也看不見。”
“難道……出車禍了?”
“不是我,是奶奶。”
“啊……”
聽到她的話,他的眼睛瞪得很大,他知道那個時候對她來說家人就隻有奶奶,看來對他也是個很大的衝擊。
“像瘋女人一樣不能振作精神生活的我,夜裏跑了出去,奶奶為了追我,而讓奶奶走上了不歸路,因為那時我心裏隻有想見到你的想法。”
“然後呢?”
“跑了一會兒馬路上傳來混亂的聲音……”
她不自覺地瑟縮著身體,想起那個瞬間的痛苦似地皺起了眉。他察覺到她的狀態,用自己的手握住了她纖細的手。讓自己內心鎮定後她又開口說:
“追趕出來的奶奶出了車禍,那個瞬間我腦子裏一片空白,每天都在想你的我,那個瞬間無法再想你,我走向奶奶,奶奶對我說我愛你……嗚嗚……就留下那句話,當時就去世了,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