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池千明嘴上雖然這樣回答，可是心裏卻不服氣：誰能勸得動齊雅雅啊？不然你來試試？
李桐雖然知道貝拉人品一般，卻還是覺得一個女孩子不應該受到這樣的傷害。他將貝拉扶起來，然後走到程漁麵前，厲聲說：“把視頻刪掉。”
程漁看了看齊雅雅，發現她並沒有說話，隻得硬著頭皮將視頻刪除。
“不要再做這種事情了，我很失望！”
他的語氣冷若冰霜。說完，李桐扶著貝拉離開。
齊雅雅不開心地皺了皺眉頭。
不過這次行動總算還是有收獲的，畢竟大家揭開了秋日祭上幽靈事件的真相。
一群人走出校園之後，池千明對程漁說道：“就算視頻刪除了也沒關係，貝拉忌憚齊雅雅，她不可能再找你麻煩了。”
“謝謝。”程漁低著頭小聲回答。
“不客氣，如果以後有什麼麻煩可以隨時和我們說。”池千明說道。
“嗯，謝謝。”
“囉唆些什麼，快上車！”齊雅雅打開車門，自顧自地鑽了進去，池千明也跟著鑽了進去。程漁想跟他們說拜拜，卻發現顧薇妮還站在原地。程漁對這個一直不說話的女孩還是有些害怕的。
她想化解這種感覺，試圖上去向她道謝。可是女孩卻看都不看她一眼，朝著相反的方向離開。
最後校門口，隻剩下程漁孤零零一個人。
突然，一隻大手從身後伸了過來，搭在了程漁纖細的肩膀上。一個中年男人從黑暗中出現，男人戴著眼鏡，光滑的鏡片在燈光下泛著白光。
程漁的身體顫抖了一下，卻動彈不得。
“程漁同學，這麼晚還和其他同學在學校啊？”男人的聲音似乎帶著笑意。
“嗯、嗯……”程漁點了點頭，想努力扯出一個笑容，卻始終沒辦法把自己的聲音調整到最佳狀態，“彭……彭老師。”
彭老師的聲音依舊帶著笑意，可是如同深海裏的惡魔。
“你什麼都沒說吧。”
“嗯。”程漁點了點頭。
彭老師這才把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收了回來，他的眼睛隱藏在那薄薄的鏡片下，深不可測。
“這才是老師的好學生。”他說。
程漁站在校門口，身體始終微微地顫抖。不知過了多久，她的身後已經沒有了人影。可程漁的身體卻不可控製地顫抖起來。她甚至無法踏出腳步！
5
清晨的風帶著露珠的氣息輕輕吹拂，又是一天開始了。不過今天的明遠中學遠沒有表麵看上去那麼平靜，原來貝拉出醜的視頻已經被發布到網上。才一天的時間，學校裏大部分的學生都已經看過視頻內容了。貝拉也因此沒有來學校，估計這陣子都不會來了。
位於郊區的一棟豪宅內，金碧輝煌的餐廳。齊雅雅坐在餐桌前，優雅地吃著點心。
“齊雅雅，你到底想怎麼樣？貝拉因為這件事情受了多大的打擊你知道嗎？她是個女孩子！你要她以後怎麼見人！”
李桐憤怒的聲音回蕩在客廳內，當他得知視頻被發布到了網上後，便前來質問齊雅雅，除了這個惡魔一般的女孩，還有誰會做這樣的事情？
“我愛做什麼是我的權利，用不著你這種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來教我，你以為你是誰？”齊雅雅睜大眼睛瞪著李桐。
歐式的複古門被拉開，穿著黑色西裝的管家走了進來，微微鞠躬，說道：“小姐，貝拉小姐想要見你一麵，她說有些關於程漁的事情想和你談談。”
齊雅雅放下手中的叉子，說道：“讓她在客房等我，順便把池千明和顧薇妮都接來。”
“是。”
管家說完之後退了出去。
接著齊雅雅揚起傲慢的眼角，對李桐說道：“像你這種自以為是的偵探是查不到任何消息的，看著點兒，學習學習。”
客房內，貝拉緊張地坐在沙發上，茶幾上擺放著剛遞過來的熱咖啡，貝拉低著頭，看到咖啡杯中自己的倒影：蒼白的麵容，紅腫的眼睛。昨天晚上得知視頻被發布之後，她簡直快要瘋了！到底是誰？是誰發布的……一定是程漁，隻有她才會這麼恨自己……一定是她！隻有她才會頂著一張可憐兮兮的臉做出這麼卑鄙的事情來！
“嘎吱”一聲，門打開了。
貝拉猛地抬起頭，齊雅雅走了出來，優雅高貴得如同女王一般。
“我的時間很寶貴，你最好不要說一些無聊的事情來浪費我的時間。”齊雅雅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她歪著頭，漫不經心地看著貝拉。
“不會的，我真的是有很重要的情報，才會來找你。”貝拉的聲音帶著輕微的戰栗。
“情報是否重要由我來決定。”齊雅雅仰起精致小巧的下巴，眯了眯眼睛，“如果我覺得情報沒有價值，你隻是在浪費我的時間，那麼你喝完這杯咖啡就立刻給我滾蛋，再也不要出現在我的視線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