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冰狼群中,成年狼加上幼崽約莫有二三十頭。
這顯然不夠,因此林春白與蘇乞兒決定多停留幾天。
這也就導致了整個冰原上的冰狼群被大規模屠殺。
所謂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林春白也隻能在心裏對它們說聲抱歉。
故除了幼崽,冰狼群隻剩十之一二。
比不上雁過拔毛。
她在心中暗自說道。
但仍舊不夠啊,於是她二人又出了冰原,直到每個人的儲物袋中裝了兩千隻獸類後方才罷休,那滿身的血氣幾乎隔著五百米都能聞到,這也造就了等二人再次回到冰原,沒有任何妖獸乃至普通獸類敢招惹他們。
有那麼一瞬,林春白幾乎以為自己成了殺戮機器。
“師姐,我們還是洗漱一番吧,不然這滿身的血氣味可比屍體有吸引力多了。”
終於可以洗澡了。
她瞥了蘇乞兒一眼,取出白玉屋,道:“我先去洗漱。”
便留下蘇乞兒守著。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她算是明白了,蘇乞兒絕對有些黑,偏他臉上始終一片陽光燦爛,累不累啊,偽裝自己。
明明就是想用自己的白玉屋,還真會找借口。
嗬嗬。
蘇乞兒當然不知道自己的師姐在心裏是怎麼想的,他盯著林春白的背影,眉眼彎彎。
也許這幾天是真的有些累了,待蘇乞兒也洗漱過後,林春白便建議休整一個晚上,明日再穿過水幕。
所以,便有了如下一幕。
寒風呼嘯,白玉屋中卻暖如春日,兩道身影各自坐在一邊調息,男俊女美,意外和諧。
怎麼可能?
林春白剛坐下來,腦中竟是溫夙的身影,在寒山城,在城中的街道上,那一對璧人。
有些惆悵啊,說好了不在意,沒關係的。
怎麼就想著他呢?
難道自己忘了在地球上的男朋友了嗎?
還是不要想了,想想師父,想想大哥,想想小弟,想想自己的小夥伴吧。
想著想著,她便睡著了。
第二日清晨,林春白準時醒來,蘇乞兒已經在屋外等候。
難得的沒有寒風,空中竟下起了小雪,她眯眯眼睛,盯著蘇乞兒的背影看了看,然後收起白玉屋,往水幕走去。
“師姐,還是讓師弟先過去吧,我知道怎麼過去,自然是對那邊要熟悉些,難道師姐不相信我嗎?”
“難道師姐擔心我過去後便不管你了?師姐放心,師弟可以發誓的。”
“閉嘴”
“師姐。。。”
這樣的對話從他們回來的路上一直進行到昨晚。
蘇乞兒要先穿過水幕,但林春白用大師姐的威嚴壓住了他。
隨著他們走近,水幕上的幽靈手多了起來,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已是開始堆堆疊疊。
“你的儲物袋,接著。”
蘇乞兒飛快地接過儲物袋,趁林春白還沒反應過來便往水幕飛去。
“師姐,快丟肉進來啊”
竟敢耍花招,昨晚蘇乞兒死乞白賴要她保管儲物袋的畫麵出現在腦中,林春白第一次被一種叫做師弟的生物氣到了,她牙齒咬得繃緊,目露怒意,同時手腕一轉,一頭冰狼屍體被丟進蘇乞兒的右側。
現在不是發怒的時候,等她過去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個不聽話的師弟。
哼!
眼看那冰狼屍體不過瞬間便被吞沒,她隻好取出三分二的獸類屍體,隨著蘇乞兒的步伐扔在他兩邊堆成肉牆。
一步,兩步,三步。
肉牆後麵是無數掙紮的幽靈手,那些血肉被快速的拉扯,吞噬,而她取出的獸類屍體已經被消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