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變故,隻能用變故來形容。
林春白前一刻還站在師父後麵聽著眾位大能說歸雲派裏的事,下一刻便是見到大能們齊齊起身,麵朝門外,露出吃驚的表情,她的師父也不例外。
是什麼大事讓他們這樣吃驚呢?
大能們站立良久,仿佛在交談著,又仿佛在思考著。
但林春白卻能感覺到,他們當中已經沒有先前團結了。
“他化神了。”
有人呐呐自語。
“是啊。。。”
有人回道。
他們都知道,一個化神修士不是能隨便殺的,也不是能隨便質疑的。
甚至連帶著他的宗門也不是說打就打的。
為什麼就這麼巧呢?
這一刻,有人心中生出疑問,有人卻是什麼想法也沒有。
“阿彌陀佛,這可如何是好?”
渡厄尊者道。
“不管他是化神也好,不化神也好,都改變不了他殺了一百九十八條人命的事實,或許還有更多,難道你等便要因為他化神了就對此事揭過嗎?”
嚴敬掌門的師父環視了一圈大家臉上的表情,突然道。
對於這等用邪術進階之人,他深惡痛絕。
所以,不管怎麼樣,他必要滅之。
難道等到他們去了上屆,然後任由其禍害天陽宗弟子嗎?
他看著九禹尊者,道:“九禹師弟,你以為如何?”
九禹尊者麵無表情,隻有一個字,那便是:“殺”
殺字一出,在此商議的人中便是有人臉色微微一變。
“阿彌陀佛,貧僧讚成九禹尊者。”
玄山寺雖然低調,但不代表它就不重要,而渡厄尊者的話也表示了玄山寺在此事上的決斷。
這下,變臉的人又多了一個。
這些人怎麼想,林春白不是很在意,概因她也影響不了他們的決定,但是讓她擔心的便是在歸雲派的好友,夏清風。
是的,她已經把夏清風當做好友了。
在西荒的時候雖然聽溫師兄說過他也來了,可是當時她事物纏身,又想著一個築基修士在西荒是屬於頂尖的存在,便沒有去找他。
而現在,又出了這樣的事情,也不知夏清風還好嗎?
“諸位,難道你等要因為他化神便置之不理嗎?你等難道不曾想過有朝一日自己的同門或者弟子命喪他手嗎?你等難道忘了五百年前嗎?”
“吾也不強求,但是猶豫不定的人,持反對意見的人,老夫請你們暫時在天陽宗做客,吾天陽宗雖沒有什麼名山大川,奇景怪石,但也是有幾處景色值得一觀,嚴敬,這段時間你便陪著各位前輩好好在天陽宗遊覽一番。”
最大boss嚴敬掌門的師父,姑且稱他為白衣尊者,道。
他的話打斷了林春白的回憶,也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抬頭環視一圈眾位坐在椅子上的大能,發現各人各表情。
位於右側靠近大殿門口的是掌門嚴敬真君和地星宗的掌門以及地星宗的兩位元嬰。
位於左側靠近大殿門口的是主峰的一位元嬰前輩和玄月宗的掌門和玄月宗的兩位元嬰。
而左右兩邊靠近主位的便是化神大能了,白衣尊者居於主位。
此時白衣尊者的話落,林春白就見地星宗的一位元嬰麵露不快。
但同樣麵露不快的居然還有天陽宗的人,那一直看林春白不順眼的新華尊者。
概因發話的是他的大師兄,他就算有意見不同意也隻能隱忍,所以那張臉真是奇怪得很。
林春白也奇怪得很,為什麼殺一個用邪術之人會有人反對?
還好這是天陽宗,就算反對也起不了大風浪。
隻是這個地星宗就真的隻有那個元嬰有異常嗎?
有些人的心機可是深得很呐。
白衣尊者會看出來嗎?
帶著這個疑問,她隨師父九禹尊者回到符峰。
“師父,那地星宗的人有問題,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