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和自己親近的人相隔十年未見,但又突然碰麵,你會是什麼樣的心情?
激動,興奮,害怕,擔憂,又或者是疏遠?
不能如小時候那般直接撲進師父的懷裏,是林春白的一大遺憾。
但她此刻著實想不到,會在這裏看到師父。
師父依舊是那麼的年輕,那麼的好看。
顧不得言詩詩和白遙一詫異的眼神,她在師父的示意下,隨著他走遠了些。
“師父,您怎麼會來西荒的?”
九禹尊轉身,定定的看了徒弟一眼,驀然一笑,十年進階金丹,看來是他擔心的過多了。
也罷,如此,他也能放心了。
“為師在符峰嫌得慌,故出來到處走走,聽聞徒兒在西荒有困難,便來為你撐腰,但如今看來,徒兒似乎並不需要。”
嘿嘿。。。。。。
林春白摸頭笑笑,她也不知怎麼回事,好像這幾年來運氣特別好,莫非她就是傳說中的氣運之子?
“你可曾見過新華尊者的弟子?”
胡度山?
林春白點點頭,道:“當初胡師兄便是與我們一同去的美酒派,可後來我與寧瑤姐姐還有玄山寺的玄苦大師無意間進了美酒派真正藏酒的地方後,就再也沒有見過胡師兄了,師父,他怎麼了?”
九禹尊者搖搖頭,想起了幾年前見到胡度山時的場景。
用邪魔歪道來表示,也不足以說明。
諾大的一家客棧裏,來來回回的走著十幾個傀儡似的人物,而胡度山則是和一女子在一旁享樂。
那女子乃是普通人,九禹尊者自然是認為她是被胡度山強迫的。
再聯想到自己在這個影城所見所聽,他哪裏還不明白,自己的師侄已經徹底淪陷了。
一怒之下,他廢了胡度山的丹田,胡度山幾百年來的修為便是一朝即失。
而那十幾個傀儡人物在胡度山暈過去的一瞬,同樣栽倒在地。
九禹尊者揮出一道靈力卷走地上的十幾人,臨出門時他看向那女子,準備問她同不同他一起走。
不料那女子在他看過去的時候居然跪下磕頭哀求道:“仙人,您就放過他吧,他雖然有罪,可是小人是真的喜歡他,他對小人很好,如今仙人已經廢了他的仙法,請仙人允許小人帶走他,就當一對平平凡凡的夫妻吧,仙人,求求您了。”
之所以不要胡度山的命,就是看在他乃是天陽宗弟子的份上,九禹尊者點點頭,隨即消失在那女子麵前。
而那女子在他消失後也是立馬扶起胡度山,走向客棧的後門。
客棧外的陣法沒有了主人的支撐,自然是慢慢消散。
待九禹尊者安頓好那十幾個人後再來此處,看到的就是狂奔出去的城主及他的下人。
“師父,師父?”
“您是不是見過胡師兄?”
九禹尊者掐斷自己的回憶,聞言再一次的搖搖頭。
好吧,林春白不再追問,而是招手叫過言詩詩和白遙一,對她們道:“詩詩,這是我的師父九禹尊者,小一,這是你的師祖。”
早就猜測到了的二人便齊齊彎腰,躬身行了一禮,道:
“言詩詩拜見九禹前輩。”
“白遙一拜見師祖。”
九禹尊者點點頭,揮手讓二人起身,然後掏出兩隻儲物袋,一人給了一隻。
至於裏麵的東西是不是一樣,這得看了才知道。
“咚。。。。。咚。。。。。。咚。。。。。。”
遠處突然傳來一陣鍾聲,林春白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就見自己的徒弟麵色大變。
她問道:“小一,你怎麼了?”
白遙一渾身已經開始發抖,而雙眼也流出了眼淚,她抓住林春白的手,哭泣道:“師父,是爺爺,師父,是爺爺,爺爺肯定出事了,師父,小一要回去。”
林春白放出神識,才發現遠處有一座城市,就是自己曾經待過的影城。
她看了師父一眼,見師父點頭,便立馬帶著白遙一飛去影城。
言詩詩跟在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