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座高矮不一的雪山排成一列,看似近,實則遠。
林春白終於拿出了她收起來的白玉屋,渾身白色的小屋小巧而精致。
白遙一驚喜,言詩詩羨慕,但還好,林春白並沒有從她們的眼裏看到貪婪。
如今這裏是一個陌生的地方,她不得不小心些。
雙手掐訣,白玉屋變大落在地上。
“進去吧,待我們安定下來後,就可以修煉了,小一,師父也要教你入門的法訣了,你可怕?”
白遙一搖頭,脆生生的回道:“師父,徒兒不怕。”
林春白摸摸她的腦袋,控製白玉屋起飛。
這片地界不大,除了她們來時的方向,左右兩邊高山之後卻是懸崖,懸崖下白霧迷蒙,深不見底,林春白扔下一塊石子,憑著良好的聽力,但聽不到石子落地的聲音。
而正前方的雪山其實是在千裏之遙,她們沿著瀑布上方的河流飛去,最終看到的是一麵湖泊,白玉屋飛過湖泊,在湖泊盡頭同樣是懸崖,隻不過湖水被一麵較高的崖壁擋住,才沒有瀉下去。
而雪山則是處於懸崖的對麵。
這麵懸崖與左右兩邊的懸崖等高,雖然沒有迷霧,可還是看不清,隻因它太高了。
如此一來,她們三人所處的地方就成了一個孤立的世界。
且林春白在飛行過程中目測了這形成河流的湖泊,長約一千五百米,正好三裏。
“三裏湖,三裏湖。。。”
她喃喃自語。
“難道這裏就是傳說中的三裏湖?”
言詩詩驚叫。
林春白轉頭一言不發的看著言詩詩,驀然一笑。
這裏應該就是三裏湖了。
雖然與傳說不太相符,可傳說畢竟是傳說,能有一半的真實就很不錯了。
林春白帶著兩人探完了整個三裏湖地界,卻發現人類隻有她們三個外來者,就連大型動物也是很少,好在湖裏的魚很多,再加上偶爾蹦過的兔子,和樹上不少的野果,至少她們的飯食有了著落。
而既然沒有人,那麼威脅問題就解決了,可以安心修煉了。
如此,她們將步入一場平靜而忙碌的生活當中。
。。。。。。
且說無心門中,掌門高牧臨出關後,沒有看到林春白等人。
招來君寒一問,方知她們幾人早已是出了無心門閑逛去了,高牧臨心中一緊,急問道:“可是他們全部都去了?”
君寒回道:“大哥放心吧,玄苦大師正在我門中講佛呢,林道友幾人不過出去玩耍幾日罷了。”
原來如此,高牧臨點點頭,收回自己那顆驚急的心。
“既然玄苦大師在講佛,不如我也去聽上一番,看看中域修士的修煉方法與我西荒有何不同,君老弟,你與我同去?”
這怎麼可能,君寒搖頭,道:“大哥,小弟我就不去了,玄苦大師昨日與我討論修煉之法,我感受頗深,還要再去領悟領悟。”
看來這中域的修煉之法與西荒真有不同,高牧臨心道。
他擺擺手,示意君寒回去,而後也邁步向玄苦講佛的地方走去。
可這邊,正步入自己房間的君寒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了言詩詩,往日相處的場景,言詩詩的一顰一笑,皆是出現在了腦海裏。
那些他們一起走過的日子竟曆曆在目。
君寒皺皺眉,右手摸向胸口,這裏好像有些痛。
“罷了,待詩詩回來,好好向她道個歉,詩詩一定會原諒我的。”
關上房門的刹那,他如此想道。
可有些事是真的沒有後悔藥吃的,一旦發生,就將不可挽回。
或許君寒現在還不知道,他已經失去自己人生中很重要很重要的東西了。
人啊,總是在失去之後才會想到去珍惜。
何苦來呢?
傷人又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