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你們別告訴我姐姐已經許了人家了”
她試探著問道。
林娘便回道:“還沒呢,這幾天正在相看。”
“是哪家的人?”
“景賢鎮鎮長家的獨子,聞人照。”
居然是他,林春白還記得那年她來景賢鎮收徒,那個胡亂吃醋的鎮長夫人,她兒子居然還沒成親?不過,鎮長心思太過深沉,而鎮長夫人腦子有問題,這不適合姐姐吧?
但看著姐姐羞紅的雙臉,還有爹娘滿意的表情,她又不知道怎麼說了,而且鎮長家怎麼會知道姐姐的?
“爹,娘,那聞人照見過姐姐嗎?而且他家中的情況你們知道嗎?”
林娘剛想開口,卻聽見二女兒說道:“小白,你也別問那麼多了,聞人照有次來林家村訪友,被毒蛇咬傷了,然後就被姐姐我看見了,於是便救了他一命,至於他家裏的情況,在他有提親的意思時,便已經告訴我了,而且,他明天會過來拜訪爹娘,到時你看看不就可以了?”
她說完還對著妹妹眨了眨眼睛。
林春白:好吧,姐姐其實隻是一個長大了的紅辣椒,能被辣到的也是別人。
於是一家人又開始聊其他的事了,直到亥時才各自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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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晨光初露,空氣中雖有一絲冷意,但對於善於看天象的人來說,便知曉今天必是一個晴朗天。
可對於景賢鎮的鎮長家來說,這是一個特殊的日子,因為他們家的大齡公子終於要告別單身了。
此刻簡單樸素的房間裏,鎮長公子聞人照正攬鏡自照,他隻著一身簡單的青袍,頭發梳起,用一隻白色的玉冠和玉簪固定,並不出眾的臉上帶著年輕人特有的朝氣和自信,他朝鏡中的自己微微一笑,然後調皮的露出了幾顆牙齒。
突然有腳步聲從房間外傳來,他收起笑容,換上一副穩重的表情,但快要蹦出胸腔的心跳聲和不時抖動的手都在說明:他很緊張。
深深的呼吸了幾次,又走動了幾回,在來人推開房門時,他又是平時那個沉穩有禮的年輕人了。
“娘,您怎麼來了?”
原來來人居然是他的母親,但見鎮長夫人很是慈愛的看著兒子,道:“照兒啊,你怎麼也不換件鮮亮的衣服,你若是打扮的太醜了,你的嶽父和嶽母會嫌棄的。”
聞人照無奈的一笑,回道:“娘,您就放心吧,嶽父一家不是那樣的人,您身子不好,回去休息吧。”
鎮長夫人想起自己這可恨的身子,也是傷心,怎麼就這麼虛弱呢,唉。
“照兒,你可一定要和你的嶽父嶽母說清楚啊,不是為娘不想去,而是為娘這身子實在是經不起馬車的顛簸,還有你爹,他也是忙得很,你一定好好的說清楚啊。”
聞人照再次一笑,道:“好了,娘,兒子都知道了,您再說下去兒子就來不及了。”
“哦,好好,你趕緊去吧,一定要把為娘的兒媳婦拿下。”
嗬嗬,娘,兒子就怕您發病啊,不過您放心,小梅是個很好的女孩,一定會和兒子一起孝敬您的。
帶著媒人走在路上的聞人照想道,隻希望爹能不要再讓娘受刺激了,娘的身體可經不住再次的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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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春白實在沒想到,才幾年沒見的鎮長夫人已經雙鬢斑白,她到底是經曆了什麼痛苦的事呢?回想起幾年前那鎮長說的話,她心中不由對其充滿鄙視。
當初做得那副深情的樣子,原來隻是個偽君子,自己的夫人都照顧不好,這樣的家風,姐姐嫁過去有好日子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