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林師姐”
沈莫言,他來這麼早做什麼?
“吱呀。。。”
開門聲。
“沈莫言,現在還沒到戌時吧?”
“是,但此處不方便比試,我知道有一處地方很合適,但有些遠,需提前出發。”
好吧,咱們走吧。
於是,當同塵真君走到門邊的時候,便看到了兩個小影子往後麵林中飛去。
這麼晚了他們還要去做何事?
想了想,他便無息的跟在他們身後。
而前麵的兩小隻完全不知道有人在跟蹤。
就這樣一個多時辰後,兩小隻回來了,沈莫言道:“林師姐,多謝了。”
林春白便笑眯眯的回道:“沈師弟你不用如此說,你劍術高過我,以後我們當時常切磋才是。”
正合他意,於是沈莫言便道:“一定,那師弟就告辭了。”
“嗯,再見。”
他走後,林春白回到居室,盤腿坐上片刻,又站起來一步一手的比劃,對沈莫言而言,這是他學習的一次機會,但對林春白來說,又何嚐不是呢?
站在陰影處的同塵真君看著窗戶上映出的人影,笑了笑。
第二日寅時,林春白沒能練成劍,因為她要進階了,和同塵真君說了後,便直接往符峰飛去,她已經給師父傳了信,師父在峰頂等她。
說來這次也算是厚積薄發了,雖然沒有正正經經的修煉過,但每次練完劍後又接著畫符,還要隔上幾天就比鬥一次,也是相當於每日都在修煉,那麼靈力一刻不曾停止過吸收,積少成多,長時間下來,能不多嗎?
接過師父遞來的幾袋靈石,她走進自己的洞府,盤腿坐下。
“膽足少陽之脈,起於目銳眥,上抵頭角,下耳後,循頸,行手少陽之前,至肩上,卻交出手少陽之後,入缺盆。”
“其支者,從耳後入耳中,出走耳前,至目銳眥後。”
“其支者,別銳眥,下大迎,合於手少陽,抵於(出頁zhuo),下加頰車,下頸,合缺盆,以下胸中,貫膈,絡肝,屬膽,循脅裏,出氣街,繞毛際,橫入髀厭中。”
“其直者,從缺盆下腋,循胸,過季脅,下合髀厭。以下循髀陽,出膝外廉,下外輔骨之前,直下抵絕骨之端,下出外踝之前,循足跗上,入小指次指之間。”
“其支者,別跗上,入大指之間,循大指歧骨內,出其端,還貫爪甲,出三毛。”
這就是足少陽膽經,分布於身體側方的經脈,此時內視著體內眾多經脈中靈力循環的場景,她抿嘴一笑,還差一組,就可以組成一個大循環了,她要努力再努力,就算肝經的屏障厚如天也不怕。
準備站起來去洞府外和師父說一聲,沒想到雙腿僵住,她差點摔倒,再看看室內的灰塵,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出現了,她——到底用了多長時間進階呢?
沒餓死吧?
“進完階了就出來吧”
是師父的聲音,她趕緊運起靈力往腿上肌肉血管處一轉,便往外走去,曾經她多次感慨,為什麼經脈和血管不一樣,有人答:經脈是裝靈力的,血脈是裝血液的。
好吧,此刻她也是這麼認為的。
。。。。。。
洞府外杏樹已經落光了葉,師父坐在石凳上喝茶。
走過去給師父行了一禮後,她問道:
“師父,徒兒這次用了多長的時間啊?”
“一個月”
什麼?一個月?摸摸胳膊,摸摸大腿,再摸摸扁扁的肚子,她想哭了。
“師父,有吃的嗎?徒兒已經快要餓死了。”
九禹尊者手一揮,桌上便出現了好些吃食,看著吃得歡的徒兒,他還是決定告訴她一個事實。
“徒兒,你這次閉關了一個月,如今已是第二年了,也就是說你在劍峰的學習已經結束,還有,練氣弟子每年的一個任務你也可以去接了。”
口咬包子的林春白:師父,您能讓您的徒兒好好的吃頓飯嗎?
但:
“徒兒,你已有一個月未曾清理自己,吃完記得此事,為師先回去了。”
林春白卒,享年九歲差兩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