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速度降了一些後,林春白便不再控製飛船,而是留下一絲神識掌握方向,也學著船上其他人觀看兩邊的風景。
他們已經飛了一個時辰了,所過之處皆是崇山峻嶺,鬱鬱蔥蔥,偶有兩峰之間有瀑布飛下,遠處觀望,似一道白線從天而降,也有怪峰矗立,似馬,似牛,似丫鬟雙髻,似修士道髻。
對於從未出過遠門的準新弟子而言,這一切都是奇特的,他們看得津津有味。
突然,林春白心中一悸,似有無數危險從四麵八方朝她而來,當機立斷,她祭出葫蘆,對沈立道:“沈師弟快快帶他們回宗門。”
沈立還來不及做出回應,便看到林師姐乘著葫蘆飛速向遠方而去,什麼情況?
但他馬上就知曉了,因為在林春白飛出瞬間,一股巨大的危險從天而降,接著有一全身黑袍的人從側方飛出,一把抓住已經飛向遠處的林師姐,然後消失不見。
而危險感也隨著黑袍人的消失而消失。
豆大的冷汗從額頭冒出,雙腿軟的無法站立,他跌坐在船板上,那人是誰?為什麼要抓走林師姐?對他們卻不曾理會,難道他是針對林師姐而來?怎麼辦?怎麼辦?要不要去救林師姐?
飛船突然晃了一下,船上有人驚呼,“啊。。。,船要掉下去了。”
這聲驚呼打斷了他心中的想法,思維竟清晰了起來,他站起來重新控製好飛船,對船上驚慌失措的眾人道:“大家不要驚慌,現在跟我回宗門,回到宗門後不可聚眾討論此事,一經發現,立馬送出宗外。”
從自己的儲物袋裏拿出一把靈石塞進飛船的控製區,再打出靈力罩護好這群人,他加速往宗門飛去。
那個黑袍人能淩空飛行,修為顯然是築基以上,但築基期淩空飛行根本追不上林師妹,所以他是金丹以上嗎?
林師妹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抗就被他抓走,若是金丹期,那肯定不是一般的金丹,或許接近了元嬰。
若是林春白知道他心中這番想法,肯定是要讚歎一回的,智商爆發了啊。擄走我的可不就是一位金丹巔峰的修士嘛。
可是,不對啊,金丹巔峰不是這個靈力波動啊。
守真殿的大boss冷美人就是金丹巔峰啊,兩個人的靈力波動怎麼不一樣呢?
想到這裏,她艱難的抬起頭對抓著自己背後衣服專心飛行的黑袍人道:“這位劫匪長輩,晚輩能問個問題嗎?”
黑袍人藏在兜帽裏的嘴角抽了一下,這是個傻子嗎,還是你有恃無恐呢?他和劫匪像嗎?
“說”
“劫匪長輩,請問您是什麼修為呢?”
“你若是再說劫匪二字,我就把你的儲物袋裏的靈石全丟掉。”
呃。。。,這位前輩好像不太專業,但好漢不吃眼前虧。
“前輩,您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金丹中期”
“哦。。。。。。”
“怎麼?覺得我這金丹中期的修為不夠看?”
“不,不,不,前輩您想多了,晚輩隻是在想,晚輩一個小小的練氣弟子,有什麼值得您在意的,大老遠的擄走晚輩。”
“嗬嗬。。。”
黑袍人沒再說話,而是嗬嗬兩聲。
林春白沉默了一會兒,再次艱難的抬起頭觀察這個黑袍人,個子相對來說比較高,麵貌藏在兜帽裏看不清,身形也被大黑袍遮得嚴實,隻是這聲音有些熟悉,不過應該不會是他吧,師父可是說他都解決好了的。
遠在天陽宗符峰峰頂和人喝茶的九禹尊者突然打了一個噴嚏,同坐的一位中年人笑道:“九禹師兄莫非是受涼了?那可得多穿兩件衣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