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湧全沉默了,他很清楚人不會這麼慘無人道。
林芳突然喊了一聲,把我們的話題扯斷了。
“陳湧全,你聽見沒有,”林芳叉著要走過來,提起陳湧全的耳朵,“今天貴客來了,你去買菜,現在就去。”
陳湧全邊作疼邊答應。待林芳走遠後,低聲對我說:“看到沒有,這就是現實的生活。我們出去走走吧。”
跟萍打了聲招呼,就跟陳湧全下了樓。
“什麼時候生的孩子?”
“快一歲了。”
“這麼說我昏迷不醒已經有一年多了。”
“我這個兒子,懷八個月就出生了,機靈的很。”
“八個月?”我見過他的孩子,如果懷八個月還能這麼健康,絕對不是什麼奇跡。
下電梯時,我有一種說不出的恐懼感。
“阿全,你有沒有感覺到這棟樓陰森森的。”
“現在是春天,哪裏不是陰森森的。最近倒黴的很,明明快要成功的方案,居然客戶被殺了,搞得現在停職調查,正好和你有個伴,好好休養休養。”
“怎麼會這樣?”
“不清楚,我親眼看到,他的心被挖走了。”
“挖心?”我突然覺得這個案子好像在哪發生過。
“對了,上個禮拜我跟王隊長聊了一下,王隊長說他很想見你。”
“王正武?”
菜市場很多人,我們擠在人群中一步一步往回走。正在思考的我突然腦門一陣劇痛,就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腦袋裏除了萍和西山厲鬼的影子,什麼都沒有。
吃過晚飯之後,我還是沒有想起在我身邊的兩個人是誰。
“真不知道我是誰啊?”陳湧全故意調戲一下。
“知道,你就是鷹頭鬼,”我隻記得鷹頭鬼長得跟他一樣。
“你還是豬頭鬼,”陳湧全說。
兩個女生不禁笑起來。
萍或許也知道,我們上輩子就已經注定在一起了,那是我在昏迷時候說的夢話,她當然也會相信。
“這麼晚了,不如留在我家住吧,我還想跟萍姐聊聊天,反正有空餘房間。”
萍給媽媽打了個電話,就留下來陪著林芳。
我突然又恢複了記憶,醫生說這是昏迷久了,是屬於暫時性的間歇性失憶,隻要好好調養一下就好了。但是,我總認為是鬼給我吃的什麼藥,馬臉鬼說過的,我忘記了。
樓頂上風很大,因為高度的原因吧,畢竟今天風吹的不是很大。是不是有點矛盾?
“看到了嗎?”陳湧全指著西邊說,“那就是西山,現在警察已經查封,不許任何人靠近。”
“西山,”我望著曾經給我們留下太多傷痕的西山,頓時憎恨它。
“前不久,在西山出了一起命案,一個冒險者,血液全被吸幹,隻留下一具幹屍。非常離奇的命案,現在龔縣人心惶惶,各說其理。”
“幹屍?”
“沒錯,”陳湧全遞給我一支煙,我拒絕了,“最近的挖心殺人案,也是同樣詭異。被挖心的不是一般人,敢挖心的更不是人。”
“難道是素丹?不對,素丹又不吸血。”
“什麼,素丹?”
就在我抬起頭望向西山的時候,它又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