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趙雄,今年二十四歲,警校畢業,主修刑事偵查,在s市公安局第一刑偵大隊隊長陳國峰手下實習。
一日我下班回到家中,發現門口多了一個快遞包裹。包裹有半人高,四四方方,上麵有些破損,露出了裏麵黑色的塑料袋。
雖然說平時我喜歡網購,可是最近我根本沒有在網上買東西,更不要說這麼大一件。我第一反應就就是朋友寄過來的,可是上麵沒有寄信人,我隻能先帶回家中。
包裹很重,大約有一百多斤,我很好奇裏麵到底裝了什麼?累了一天,洗了一個澡,出來時就已經將快遞包裹忘到了腦後,直到第二天臨近上班的時候才想起來,匆匆拆開 。
在觸摸到黑色塑料袋的時候,我的手臂猛地往回一縮,因為我仿佛觸摸到了一個人。我有些驚疑不定的看著包裹,這麼大一個箱子,裝一個人絕對沒問題。
但隨即我就笑了笑,認為自己有些多疑了,可能是職業敏感吧,凡是總往命案上麵想。在將黑色塑料袋拿出來的時候,我感覺到塑料袋的底部有很多的水,不得已我將包裹拿到了衛生間。
在打開綁著袋子口的繩子的時候,一股濃烈的腥臭味鋪麵而來,我一點兒準備都沒有,瞬間被嗆得蹲在地上嘔吐了出來。
袋子倒在地上,一個頭顱從從裏麵滑了出來,頭顱在地麵上方翻滾了幾圈,眼睛瞪得老大,死死的盯著我。與此同時還有大量的已經發黑的汙血,夾雜著內髒的碎塊,流的衛生間滿地都是。見到此情此景,我的腦袋嗡的一聲,整個人都處在發蒙的狀態,雙腿一軟直接坐在了地上。
那雙是死不瞑目的眼睛死死的瞪著我,訴說著他臨死前的不甘心,因為痛苦他的麵色略顯猙獰,半個嘴唇都被咬掉,血淋淋的掛在嘴邊。
雖然在警校的時候我就見過很多屍體,可是如此直接的麵對一具被肢解的屍體還是第一次,血腥味致使我的胃部不斷的在翻騰,仿佛洗衣機的滾筒一般,要將我早上吃過的早飯全都攪出來。
我趴在洗手池的邊上幹嘔。腥臭味的味道不斷的刺激著我的神經,恐懼指使我的雙腿發軟,身子沒有一點兒力氣,連最基本的思考能力都逐漸喪失。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我才終於提起一絲力氣,撥通了陳國峰隊長的電話;又用了近十分鍾才說明情況後,陳國峰讓我保護好現場,他馬上就帶人過來。
掛斷電話後,我再次轉過頭,正對上死者已經失去神采的眸子。我強忍著想要將他眼睛合上的衝動,扶著牆壁一瘸一拐的回到了客廳中。
很快陳國峰就帶隊趕了過來,他的目光如同利劍一般直刺我的心底,好像要挖掘出我心中所有的秘密。
取證之後,我被列為了重點懷疑對象,陳國峰讓我仔細回想最近發生的事,凶手不可能平白無故就將屍體扔在我家門口。
我從他的目光中看到了懷疑,畢竟從現場遺留下來的線索來看,我是最有可能犯罪的人。他沒有在現場停留多久,接了一個電話後,留下了兩名刑警監視我,就再次匆匆離開。
警方離開後,順帶著也撤走了衛生間門口的隔離線,這裏畢竟不是第一案發現場,能查找到的線索有限,即便封鎖也不會再發現什麼。
小劉小李聽著陳國峰的命令蹲守在了樓下,我處在四樓,從窗戶看下去,恰好可以看到車窗內的兩個人。
我至今也沒有想明白,凶手為什麼會找到我,更是不知道,我在什麼時候的罪過什麼人。死者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凶手為什麼要將他包裹在快遞之中放在我的門口,是為了嫁禍,還是挑釁,或是警告?
陳國峰離開的時候就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不知不覺,我已經思考了近兩個多小時。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咕咕叫的肚子提醒我,已經過了晚飯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