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山魈巨手抓來,雲塵眼看便要被抓住,這山魈力大,若被抓,隻需大力一握,雲塵小命恐怕要交在此處。
就在此時,一道白光飛了進來,在山魈那手臂處一攪,整隻粗壯的上臂應聲落地。
長青子在外等了好些時辰,這雖不到一盞茶的時辰,可對長青子來說也算久了,一個人等人時時間總是過的很慢的,就好比男人每天等女人化妝脫衣時一般無二。
長青子與雲塵說好約定,自然不能毀了諾言失信於人,可又不知其中情況,連續幾次地震山搖,越發讓他覺得出了事。
幾經猶豫,心想不如放出飛劍,附了神思看看,這才借著劍光去看,眼見山魈發怒將那兩扇門拔去,可他不願就此出手,怕雲塵說他不重信,於是在那門外看雲塵鬥山魈,可這眼見那巨手抓下,這生死之間,豈容他再擔心什麼信,於是催動劍光相助。
這山魈一臂被削斷,又是怒又是怕,一雙酒杯大的眼睛定著飛劍,好似要噴出火來,那泛黃的牙齒也咬得吱吱作響。
山魈突然一躍而起,目標不是雲塵,也不是要逃,這目標卻是飛劍,長青子的飛劍。
這一下來得突然,誰也沒有預料到,誰也不會空手去抓一把劍的,而且是一把輕易就將自己手臂削斷的利劍。
長青子沒來得及指揮飛劍,卻已經被那隻毛手卻握住了,他不常在這世上走動,雖也知道這世上有很多高人,不論什麼飛劍法寶,隻要惹惱他們隻需兩指,便可將其捏住,任你如何召喚也喚不回。
眼前這山魈自然不是什麼高人,恐隻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因為在他抓住飛劍後,便用著它的鋼牙咬,可這飛劍非金非銀,又非銅鐵所製,任它咬了一會兒,飛劍上卻沒一絲的痕跡,隻留著這山魈的口水在上麵。
這山魈好似有些不信,不相信這把飛劍竟然如此堅硬,想它在山中,不管是什麼動物還是樹木,那有不是它力量可以解決的?這眼前飛劍,竟然斷了它一臂,用牙怎麼咬也不斷,以它的智商怎麼也想不通,最後口一張將這四寸長的飛劍吞了下去。
這白鳳劍長青子修煉了十多年,能大能小,長短自如,他本想看看這山魈到底有什麼把戲,此時倒好,竟然將這白鳳劍一口吞進肚了。
山魈將白鳳劍吞下,捶了捶胸,上躥下跳的顯然有些高笑,突然大叫幾聲,臉上突然扭曲了幾下,倒在地上。
原來,長青子見飛劍被這山魈吞了下去,雖說這白鳳劍沒被汙染,但一想到與自己身劍合一的兵器,此時卻在一個山魈胃中,讓他覺得有些惡心,於是心中默念,手中比劃著,那劍在他指揮下,在這山魈肚中來了個孫猴子大鬧天宮。
而山魈本是高興地上躥下跳,可這突然腹中疼痛,到後來誰也不知是高興還是痛苦,不停的大叫,直到這白鳳劍已從腹中穿了個洞,飛了出來,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方才斷了氣。
長青子忙吧劍收了回去,看著劍上的胃液,不停的罵著,將劍往道袍上一擦,將液體擦盡,又拿到鼻子旁嗅了嗅,搖著頭,將劍放在衣衫內。
雲塵穿過被山魈拔下的內門,向前走了不到五步,見眼前有著十個兩抱大小的缸,缸中有男有女,露出頭來,走進一看,大缸之中滿是綠色液體,而這些人一一赤身。
他細細看了看幾人,麵無人色,那綠色液體緩緩侵入幾人身體。
“這些人在這屋中,多半已死,看這男子還存有一絲意識,可在這綠水中待久了,恐怕救了也是徒勞。這些人被裝在缸中不知使得什麼妖術,若就此放任不管,恐怕流串出去危害世人。“想到此處,運氣於指,劍指點出,劍氣縱橫,眨眼間,這十個大缸一一破碎。
雲塵拍了拍手,臉上微微一笑,顯然有些得意,可這得意隨後變得驚訝起來,這缸碎人屍落地,隨著便有幾聲叫聲,落地的死屍隨之化形成狼。
但凡動植物吸收天地靈氣,都可以通過吸收天地靈氣日月精華化成人形,可眼前幾人本是人,可此時卻變成了狼。
這幾隻狼,狼眼空洞,閃著絲絲綠光,露出獠牙,將前爪在這地板上抓得吱吱作響,叫人好生不快。
這人一化成狼,便有一隻狼躍向雲塵,他們相距不長,這狼身如閃電,可雲塵他卻顯得很輕鬆,身子一側便躲過這狼的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