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慢步前行,至屋正中,突然燈火盡滅,便在這光暗交替之時,隻聽得一絲聲響,這聲音雖小,可二人都知道這是對手偷襲他們時發出的,而這一擊定是指向要害。
兩人雖在這黑夜之中,依舊能辨毫毛,可這光暗交替需要眼睛適應,通常人適應這光暗變法需要兩三秒的時間,而這段時間,眼睛很不容易看清東西。
襲擊他們的人,顯然知道,像他們這樣的人於明於暗,要傷二人定不容易。
兩人躲過一擊,與黑暗中仔細觀察四麵,不見有一絲動靜,隻是眼前突然一閃,這屋子油燈又被點亮,屋中成列依舊,每個人每個動物,都好像未動一毫,屋中也沒多什麼,也沒少了什麼,一切皆如他們方才進來一般。
兩人看了好久,依舊沒見一絲馬跡,雲塵走到長青子麵前,說道:“開來這裏可不簡單。”
長青子點頭道:“可不是麼,剛才那一下若再快一點,你我便丟了性命,此刻那還能站在這裏說話呢?!”
“道長怎能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呢?想這人定是為了自己嗜好,忽於練功,就他這般武藝,即便遮上你我雙眼,又能奈何我二人?“
“雲兄可別這麼說,他這招可厲害了,這幾下可讓我眼睛不爽了。“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顯然故意說給那人聽的,可這人有時明知道對手用的激將法,可偏偏就要去上當。
長青子這話一說完,那燈一晃,又陷入了黑暗,又聞得一絲極其細微的聲響,接著哐啷之聲。
喀喇……!
隨即燈光點亮,但見眼前,卻無一物倒下,而且這屋中的成列依舊沒變,但先前哐啷聲不絕卻又為何?
兩人四下望去,雲塵卻麵帶笑容,說道:你看這是什麼?“
“袖子,女人的袖子。”
“這便是從偷襲我們的人身上撕下的。”
“你的意思找到穿這衣衫的女子?”
“雲兄,我找到了。“
雲塵聞聲疾步走了過去,隻是眼前人誰是他們要找的,可卻一動不動,相似一個木偶一般。
長青子笑道:“這是木偶麼?”這話說罷,一拳打向此人胸口。
這一拳擊出,這個樓好像都動了,並非是長青子力道很大,而是眼前所有人,所有動物,都動了起來,這一大群人與動物,讓這平靜的屋子突然熱鬧起來。
長青子一拳未出,眼見四周蜂擁而至的人物,兩人施展拳腳,隻見二人人群中閃動,管那些獅子還是老虎,即便是那飛鳥,一一被二人打到在地。
二人望著四處倒下的人和動物,長青子笑道:“原來這群東西,都是木頭做的,較之外麵的四個結實不少。”
雲塵正要接話,可這還沒開口,那倒下的木偶一一站了起來,群起而攻來,那長青子口一張,一道白光飛射而出,那白光在這四周一轉,任他是木偶還是什麼,皆被分了家。
“道長竟已身劍合一,要破這樓,那可簡單許多。”
長青子一聞,大笑:“這區區身劍合一,其不讓雲兄笑話,想峨眉劍術厲害,不知雲兄飛劍什麼樣,還望雲兄不要藏私,也放出來與小道看一看,讓小道我學習學習?”
雲塵看了看長青子,苦笑著搖了搖頭,長青子道:“雲兄是怕我從飛劍上看出什麼?”說著大笑,拍了拍雲塵肩膀,說道:“這雲兄可放心,這各派煉寶之術,其實看看寶貝便能學到?除了你們峨眉。”
雲塵見長青子誤會,解釋道:“我入門五年可卻並未學會什麼法術,除了一些練體之術,又如何煉飛劍?原本有把長劍防身,昨夜交於芸兒姑娘防身,此時,這劍隨人都不知在何處。”
長青子聞言,笑了笑,說道“雲兄五年不休法術,想必尊師想讓你練好身體,我師父常說,我們修道人,最重要的便是身體。這萬般法術沒有強健的身子,強行使用那傷的便是自己,世上凡人有些武術,傷人七分自損三層。而你我法術卻比這強了不知多少,若身體虛弱,未傷人,說不定自己卻死在法術下。我修道人誰不先修身?何況你們劍仙?”
雲塵也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