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早說你是散修就好了,弄的俺想了半天也想不出那兩個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來了就都是俺的好兄弟,待俺開啟法陣,你們就好進來了。”六耳站立法陣內,手捏道印,口中默念法陣容通訣,山門自開,眾生靈一一通過。此事常被山中同門作為笑柄拿來說笑,每每說起,便是笑聲一片,倒是六耳並不在意,時間久了他倒是會有些不好意思。六耳雖然脾氣急躁,但為人很好,都願意跟他在一起,周凡閉關之前傳道法修行之法文與他,叮囑其務必時時參悟修煉,不能鬆懈,他便無事之時也苦坐參悟,並按周凡的意思將周凡所感悟的大道傳於門下,好讓門下之人修為精進,不求殺人掠池,但求禦敵自保。
六耳整日參悟修道,或講道於山中,自己的道行提升了不少,已修至化氣初期,山中亦有修至此境界的人,但大部分修為不及,皆是練精期初期的等閑之輩,六耳在山中好生威望,況且他是猴類,性急躁,愛好威風,也算是這山中一霸,稱首稱王,但時間久了也會有些人不服與他,滋生事端,免不了會發生些鬥打之事,但一直相處下來,日子還算平靜,並無太出格之事發生。福兮禍之所附,禍兮福之所倚。平靜的時光總會有不善之人將其打破,有一天一個生靈下山前去探望其年老父親,他父親所居之地僅百裏之遠,六耳開山門目送其離去,那生便匆匆回去,到了家中(就是一山洞),隻見其父親趴在地上,身體冰涼,身上的傷口很多,從傷口處流出來的鮮血印在地上,褐紅色的一大片,顯然是被別人所殺,至於誰殺的便不得而知,生靈抱頭痛哭,看著已經變硬的屍體,心裏除了埋怨自己不該離家將老父獨留於此,還有就是想為老父報仇。生靈將老父屍體安頓之後便回山中將痛苦的一幕告於六耳。
“混賬,竟有這等事,太目中無人,竟敢如此行事,看來需要去會上一會,眾兄弟看好山門,我且走上一遭。”六耳被氣的眼紅,破口大罵,隨即讓那生靈帶路,出山門而去。
“是哪裏來的畜牲,肆意妄為,行凶殺之事,快快滾出來跟爺爺說個明白!”六耳行至事發之地,感覺有法力波動,張嘴便大罵起來。
“有能耐惹事在先,如今卻不敢出來露臉,爾等卑劣小人,莫不是聽不懂爺爺訓話,哈哈,看來是故意躲起來裝孫子,速過來跟爺爺打個招呼,好叫爺爺饒了你的賤命!”六耳繼續罵道,他感覺有股氣息自背後傳來,那氣息隱匿的很好,打算給他致命一擊。六耳故意讓出破綻,引其上鉤。
“潑猴休得猖狂,看我今日取你狗命!”那聲音到了距離六耳十步遠的地方,突然猛的一下自六耳身後飛出,手中一把利劍直刺過來。
六耳早就感覺到他的位置,此時便縱身一跳,躲過利劍,空中一個前翻落下,一腳後仰踢中其後腦,將那人踢了個狗啃泥,六耳站於原地等他起來。這人乃是一妖獸得道化形而成,修為不高,手中利器也是尋常之物,並無甚法寶道行。那人自地上爬起,持劍撐地,麵目猙獰,大吼一聲,頓時化為一獅頭熊身獸,撲將上來,力度很大,且速度極快,六耳躲閃不及,被撞飛出去,倒是無甚大礙,受了點皮肉傷。六耳一聲尖叫,聲波蕩出,六耳迎麵而上,赤手空拳奔向獅頭獸,獅頭獸也極速飛奔,兩人廝殺到了一起,隻見六耳上竄下跳,瞅準時機便揮拳直擊,拳頭化作堅石般,左右開弓,給獅頭獸造成了大麵積的傷害,獅頭獸與六耳修為同等,自然也是實力相當,隻見他張開大口,熊爪揮舞,爪尖鋒利,將六耳身上抓了很多道血口,而獅頭獸被六耳打的嘴角鮮血直流。六耳飛起一腳踢出,被獅頭獸用爪擋下,另一隻腳力度很大,腳下生風,呼嘯而過,踢中側臉,硬是將獅頭獸的耳朵給踢掉,獅頭獸被六耳踢中,倒飛出去,一霎那抓住六耳尾巴,用力一拉,隻聽六耳慘叫一聲,尾巴卻是被獅頭獸扯斷,疼痛不已。六耳雙眼怒瞪,手捏道印,大喝一聲“六耳化身”頓時五個六耳與本體極速衝去,那獅頭獸雙爪撲騰,搖頭一變,頓生三頭,張開血盆大口,奔跑之時地麵落下一地腳印,六耳化身與本體身形暴漲,拳頭倍增,揮拳對準獅頭獸的麵門六拳齊出,獅頭獸仗著自己皮糙肉厚,不予躲閃,張口便咬,卻不曾想六耳拳力之中蘊含法力,六拳過後,獅頭獸三頭被打爛,隻留一熊身,撲騰倒地,命喪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