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一愣,一時間想不出怎麼回答,氣急地站在那看著她,一下委屈起來,眼淚叭搭叭搭地掉著。
“不是,你哭什麼呀,前兩天人家夫妻倆還特意問我你的身體情況呢,曲姨說了要來看看你,曲叔也說了哪天有空路過這,他來看看。沒事,搬什麼家呀,這都年底了,你要真覺得有什麼,現在也天冷,盡量在學校待著,趕著我下班差不多的點回來,行了吧。”
“我一個女孩了在,他來幹什麼呀,再說我都讓他回了,發什麼功啊,你上學上傻了呀,怎麼就信這個呢?”一著急,我的聲音高了起來
“誰上學上傻了,上次你頭疼確實是人家治好的呀,再說我幹嘛練功呀,還不是為了你,你怎麼好歹不分呀!”彥一聽我話,嗓門也高了起來,而且眼眶立馬也紅了。
“我……你……。算了,當我沒說,不搬行了吧,我回學校住總行吧”看她這樣,我也來氣,強了起來。
“回去吧,我就知道你早就不想住這了,特別是那個歐陽輝一來,你有些話就不再對我說了,別以為我不知道,明年你就跟他走了,什麼曲叔叔,你根本就是拿這當借口”彥抽抽答答地哭了起來。
“什麼跟什麼呀,你瞎猜什麼呀,你沒見姓曲的說話的樣子跟語氣,我哪裏拿他當借口了,沒錯,輝是說過讓我上他那實習的事,我也沒說一定去啊,再說,他也說過來綠城呢,你怎麼不說,講不講理呀”我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不再說話。
“我怎麼不講理了,我一直把你當妹妹,為了你,我才練功的,這好好的,我去練什麼功呀,你倒好,一個歐陽輝就把我扔了,你住校去吧,走吧走吧”說完,彥一個轉身朝著牆。
“我說的搬家,跟歐陽輝是一會事嗎?你別胡攪蠻纏了”壓了壓火,起身做飯。
“那個陳明亮呢,一開始你不也說人家不好嗎?結果現在你不也讓人家進屋了嗎”
“你什麼邏輯呀,這是一會事嗎,陳明亮是我同學,那姓曲的什麼東西,你說話不動腦子啊”本來壓下的火,騰的一下子又上來了,手中洗了一半的米,扔在了地上。
“行、行、行,我錯了,行吧,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彥聽見我把鍋扔地上的聲音,一下子躺了下去,用被子蒙住了頭。
我也不說話,拿起書,坐在凳子上看了起來,可是什麼也看不進,心裏莫名地煩燥起來,又鋪開信紙給輝寫起信來,憋著一口氣不一會就把今天的事寫完了,看看,寄出去也不合適,又撕了,氣也消了一大半,肚子開始咕咕直叫,起身把饅頭蒸上,想想煮太慢了粥,屋裏還有幾根菠菜,幾個雞蛋,打了個湯。
“吃飯吧”我對著被子叫了聲,沒動靜,“吃飯了”我又叫了聲。
“不吃”被子裏傳出了一聲
“那隨你,我吃了,一會餓別怪我”我沒好氣地說著,彥依然蒙著被子不吭聲,我也不管她,自已吃起來,剛咬一口,彥坐了起來,也不說話,披個外套,坐在床沿拿起饅頭便往嘴裏塞。
從住進屋這應該是第一頓沒有聲音的晚飯,倒也符合老祖宗的“食不言、寢不語”,隻是各懷心事,都在等著對方開口。
吃完後,倆人各自拿一本書在被窩裏倚在床頭看著,也不說話,一會兒,彥脫衣準備睡覺,躺下後,彥突然開口道:“秋,你想搬的話就搬吧”,語氣顯得很平靜。
“算了,快到年底了,不搬就不搬吧,白天沒事我就在圖書館,那裏暖和,也好準備論文”聽了彥的話,我也平靜了下來,結合實際地說道。
“搬了也好,這屋子太小也冷”
“不,快年底了,過了年再說吧”
兩人推讓了起來,再後也沒個定論,隻是都說再說吧,事就算這麼過去了,吵架的事隻字未提,隻是彼此都明白無形中隔了什麼,再也回不到過去那種親密無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