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綁架李雪(3 / 3)

司機也不顧車外的傾盆大雨走了出去,一輛老舊的摩托車龍頭都撞歪了躺在路邊,自己的車上也被狀出一個凹槽,看來這家夥是以很快的速度撞過來的啊,司機詛咒跳車的那人摔死,可是路上連半點血跡都沒有,他茫然望向道路兩旁的森森樹木,啐了一口後立刻上車。

唐家輝也是莫名其妙的看著窗外,當司機綁上安全帶剛想發動,車窗前突然出現四個高大的身影,兩人不寒而栗,司機連忙轟油門撞開麵目猙獰的四人,手拿棒球棍的強子將車窗砸了個稀巴爛,座位上盡是鋒利的玻璃碎片,唐家輝臉上也被玻璃劃出幾道血痕,慌忙拿出電話按撥打號碼,可是慌忙中他的手不斷發抖,一直在綠色按鍵上按著,此時強子已經跳上車蓋,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專門招呼想要求救的唐家輝,司機也被鼠二和虎四拖出車來,司機在雨水中不斷求饒,可是兩人擺明了是要他的命,還沒經受住兩棍子,頭顱就破開了,腦袋上流出的血跡和雨水混為一體流了老遠。

強子將雙手已經被打斷的唐家輝從前窗拖了出來,對王良說,“良哥,他就是唐家輝,賭師譚海龍就抓在他手上。”王良冷厲的說,“給他一個機會,說出點具體情況就放了他。”然後轉身走進車中抽氣煙來。鼠二和虎四是發揮著退役軍人的優良習慣,也不管渾身濕淋淋的,一前一後盡職的把起風來。

半分鍾後,強子對王良說,“問出來了,劉仲濤現在在別墅裏,今晚恐怕是不會走了,譚海龍關押的地方有十幾個專業打手看管,他們也同時和劉仲濤別墅的四個金牌保鏢相互接應。”強四說這話的時候,剛才那一股強悍的士氣已經消失了一大半,他們早就料到有人看守,不過沒想到居然用十幾個專業打手去看管一個沒有武力的賭師。鼠二和虎四兩人麵麵相覷。

王良嗯了一聲,示意知道了,說,“將屍體抬上車。”強子從黑筒靴掏出一把透著寒光尖刀,托起唐家輝在脖子上一抹,唐家輝喉管冒血,嘟嘟說了幾句不清楚的話,像是對死亡的抗拒。強子三人將死翹翹的唐家輝和司機扔在後背箱,王良開進樹林中隱秘處後,四人然後朝著劉仲濤所住的別墅走去。

北郊一帶都是群山疊嶺,劉仲濤私人別墅所在地被青鬆環繞四季如春,倒也是個優雅的棲息地,隔著老遠王良幾人就看見那一棟高強圍繞的白色建築物,強子罵道,“他媽的一個人住這麼大個地方,圍牆也這麼高,監獄啊。”王良極目望去,沒有發現唐家輝臨死前所透露的那座水泥房,估計是故意修建的很低矮不容易讓人察覺。

大雨中看不清楚別墅中的具體情況,王良取出一個單筒望遠鏡,向別墅中看去,細致的對整體環境掃了一圈,私人別墅三米高的圍牆,厚實的剛造鐵門,兩個黑衣男子一絲不苟站在陽台上,目露精光,看來就是劉仲濤的高級私人保鏢了,不過並沒有發現其他兩個人,而淡黃色絲綢印花窗簾緊閉看不清楚裏麵的具體情況。

王良指著西北方的蔥鬱樹木對三人說,“從那個方向開始搜索,最重要的是救出譚海龍,盡量避免正麵衝突。”強子三人重重的點頭,認真的檢查了一遍身上的武器,俗語說是兵不是兵身上二十斤,一個稱職的士兵身上背負二三十斤的重物絕對可以做到行動自如,很明顯強子三人雖然全副武裝,一身隱蔽的草綠色在樹林中很有迷惑的效果,軍靴中的單刀,綁紮背上的甩棍和攀岩鐵鏈條,腰間的半自動手槍,雨水淋透後起碼四五十斤,不過三人依然是很輕鬆的樣子,從他們眼中能看到對戰鬥的渴望,王良灰心的一笑,看來周樹根介紹的這三人不賴,相比之下王良就簡單多了,一把匕首,一副五四手槍。

四人在夜色彌漫的樹林中摸索了半個小時,終於發現了那座水泥平頂房,房門緊閉也沒有窗戶,透不出半點燈火讓人極難察覺,隱蔽在樹後的王良幾人悉率能看見大概摸樣。忽然房門被打開了,四人立刻躲了回去,一個保鏢散漫的走了出來,最裏麵不知道嘟囔著什麼,看來是喝了點小酒,然後朝著廁所走去。

王良對三人做了個眼神,示意看情況行動,然後彎腰朝著廁所踱了過去。廁所中那保鏢這一泡尿也不知道憋了多久,正在暢快的防水時,突然一隻大手捂住她的嘴巴,還沒等他來得及反抗,後麵的人已經用匕首劃破了他的喉嚨,保鏢兩眼睜得渾圓便斷了氣。

房中,七八個保鏢圍在一張小桌子喝酒吹牛,一個男子端起紅星二鍋頭灌了一口,“他媽的再忍幾天,等這檔子事情過了,哥幾個出去瀟灑一把,你說這深山老林電話不讓用,電腦都沒有一台,媽的都快變野人了。”其他幾人也紛紛附和的發牢騷。

“奶奶的,等到時候把天機賭場搶了過來我們幾個也就發大了,再也不用過這種抬頭不見天日的日子。”一個保鏢說。“狗日的黃狗上了廁所怎麼去這麼久?”一個保鏢疑問道,“要不我去看看。”畢竟以防萬一,他剛起身就看見黃狗站在門口,保鏢道,“還以為你掉茅坑了,黃狗,你再給我們侃幾個黃段子,助個樂子。”

黃狗並沒有說話,隻是呆呆的站在門口,昏暗的燈光下讓人看不清楚。保鏢吼道,“和你說話呢,啞巴了?”黃狗身後的王良推著他向前走了幾步,幾人立刻發現情況不對,但是說不清楚問題在哪裏,疑惑的看著麵色冰冷的黃狗,這丫的出去上個廁所回來怎麼變成這幅鬼德行了。

突然,黃狗被大力推在先前說話那人的身上,王良野豹般跳去,匕首刺入他胸口,解決了他。王良身後強子,鼠二,虎四從屋外魚貫而入,為了不引來更多的敵人,大家都默契的隻用冷兵器,但是保鏢們就不這麼想了,一個穿著背心的保鏢已經摸出一把左輪手槍,頂在王良腦門,保鏢頭上也在冒汗,這人太強悍了,剛出手就用匕首刺死了一個同伴,另外一人也被廢掉了手腕,“舉起手來,要不然老子崩了你。”保鏢色厲內荏的說。其他的保鏢看見製服了最厲害的一個,立刻囂張起來,手上的棍子鐵棒不斷向強子三人身上招呼,一個滿臉凶悍的保鏢取出一把開山刀,向身材隻有一米七的鼠二走過去。

王良眼睛半眯著,持槍頂住王良腦門的保鏢感覺手腕一抖,保鏢手腕被王良快速拍中,反手一抓,左輪手槍落入王良手中,不過王良並沒有立刻對付他,轉身一腳將拿著開山刀的保鏢踹翻,鼠二眼疾手快,猛的撲在到底保鏢身上,匕首在他胸口連捅四刀。

強子和虎四取出手槍,威脅道,“不許動,便衣警察。”還能站起來的五個保鏢立刻老實了,你們這是幹什麼啊,以前他們打架爭地盤最多也隻是拚刀,槍械基本不用,沒想到這次碰到幾個亡命之徒,哪能不就範。

王良回頭看了眼強子兩個家夥,微微點頭以示認可。“其他人在哪裏?”強子大喝的說。“他們五人夜晚看守別墅,不要殺我啊,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哇哇待哺的兒子,饒了我吧。”保鏢跪在地上低聲下氣的磕頭,“大哥,哦不,爺爺們饒我一條小命吧……”

王良一揮手,“殺了,我最討厭求饒的。”虎四立刻上前將他拖了過來,保鏢嚇得大小便失禁,房間中頓時彌漫著一股惡臭味道,鼠二撿起開山刀緊咬著牙齒,瘋狂的揮舞大刀,保鏢立刻成了一團血肉,血水四濺的這一幕,看的幾個保鏢膽戰心驚,我的天啦,這都是些神秘人啊,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保鏢們,覺得自己落到了惡魔手中。強子手槍指著另一個保鏢繼續問道,“他們還有那些人?”

“要殺就殺,少廢話,老子是八年後還是一條好漢,給我來個痛快的。”保鏢如同壯誌未酬的大將軍般豪氣的說。強子一愣,看向坐在旁邊悠閑抽煙的王良問,“良哥這麼怎麼辦?”王良沒好氣的說,“這麼能裝的你都看不出來,砍了。”兩分鍾後,幾個平時囂張無比劉仲濤的保鏢全部慘死在房中。王良踹開另一間屋的房門,如果猜得不錯這裏就是關押譚海龍的地方了,果然,譚海龍正躺在船上,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仿佛剛才屋外的打打殺殺一點都不關乎他一樣,這個人有意思,王良心中這麼想著將周樹根給的槍仍在他身邊。

譚海龍拿起手槍看了看,“周樹根的人,走吧。”他像是這裏的主人一樣對王良四人說。四人保護著譚海龍剛走出房間,王良突然看見林中燈光照來,跑動的腳步身不絕於耳,不好,被發現了。強子三人對視了一眼,他們都依仗著手中有槍沒有半點畏懼,譚海龍說,“看來是逃不掉了。”他說這話的時候沒有半點畏懼,甚至有一種坦蕩無所牽掛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