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的身體一經轉過,頭顱也隨著轉了過來,正好其目光和傅俊的眼神一接觸,傅俊就覺得頭腦“嗡”的一下,一種既陌生又熟悉的奇怪情感,出現在了傅俊的心頭。
傅俊頓時覺得,好像內心深處一下子多出了一種外來的東西,這種東西很特殊,就像來自外空一般,無法撲捉但是的確存在。
身為築基期大修士,傅俊吃了一驚的同時,又隨即強行鎮定了下來,隨後他又抬起頭,目光依舊被這位大漢所吸引。
這位大漢長相粗獷,一雙虎目炯炯有神,臉上橫七豎八的傷痕幾乎深淺不一的布滿了整個左邊的臉頰,不過不知為何,傅俊看到此人的麵貌,雖然麵生,卻是覺得格外的順眼,甚至還越看越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這種感覺,難道是......”傅俊被自己心中的這種想法,嚇了一大跳!
對於這樣一張以前從未見到過的凶悍臉孔,他怎麼會感到似曾相識呢?
懷著這種疑問,傅俊不僅又是眼神一聚,再行仔細的看了下去。結果,漸漸的,他發現如果將大漢毀容的那一邊都恢複原樣,再去細細看起來的話,其實這張臉並不算是凶悍,甚至還覺得是很憨厚的一張臉孔,一副傅俊見過的樣子。
傅俊的臉色有些發白,默然無語了好半天,雙眼中似乎有些濕~潤,他望著不遠處一臉淡漠的疤臉大漢,再也忍耐不住的問道:
“大牛哥,真的是你嗎?”
他的這句話有些深沉,聲音中都似乎帶著一點顫抖,顯得不是十分平靜。
然而他這句話說出了口,對麵的那個大漢卻是恍若無聞,還是一臉淡定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似乎根本沒有聽到他說話的樣子。
傅俊見此情形,掃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公羊和泰,發現此時的他正用一副玩味的表情笑看著自己,一臉的譏笑之色。
“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見到公羊和泰如此表情,傅俊心中不由一緊,心下似乎覺得有些不好的預感。
“哈哈,其實也沒什麼,我隻是不想再看到他受到什麼傷害,將他煉製成了一具煞屍而已!”公羊和泰一聲大笑,望了望有些色變的傅俊,心中暗爽!
“煞屍?你是說眼前的這個大漢是一具煞屍?你把曾大牛煉製成了一具煞屍?”傅俊聞言,臉色再次數變,似乎極為不敢相信的重複問道著。
“沒錯,我是把曾大牛煉製成了一具煞屍,你知道嗎?其實你應該感激我的!倘若不是我把曾大牛煉製成了一具煞屍,那麼就憑借曾大牛那點修真的雜性靈根,一輩子都隻會做一個低賤的下等人,在煞魂宗的你爭我奪的鬥爭中,遲早會被踐踏而死的!如此一來,哈哈,恐怕今天你連他這幅樣子都見不到了!”
公羊和泰一臉的扭曲之色,雙眼中冒出一股股殘忍之色,正瘋狂無比的大喊著,似乎根本沒有把曾大牛這類人當做正經的人看待過。
傅俊聽聞公羊和泰的話,心中頓時一顫,雙眼中的目光有些迷離的從大漢的身上掃了幾遍,腦子頓時一陣空白,一時之間,愣愣的杵在那裏了。
在聽到公羊和泰所言的那一刹那,傅俊隻覺得自己的心有些發涼,渾身上下說不出的一種難受,腦子裏頓時浮現出無數倉山鎮孩童之時的畫麵。
他本以為自己知道了曾大牛的下落,以他現如今的築基期大圓滿之境的修為,一定會查出曾大牛的困身之所,從而將他解救出來的。
然而這一切,全都因為一個公羊和泰而破碎了!傅俊想到此處,靈台一片恍惚,雙目中因為憤怒難忍,似乎就要噴射~出火焰一般,他仰首望向了一臉狂笑的公羊和泰,牙齒一咬,就憤憤的冷冷說道:
“公羊和泰,你居然如此喪心病狂,連同鄉好友都不放過,竟然把曾大牛煉製成了一具煞屍,你這是找死!”
話音剛落,傅俊一聲憤怒的長嘯,背部風雷翅大開,發出刺眼奪目的光芒,人影一閃,就直接朝著公羊和泰一擊而去。
此時的傅俊,在聽到如此一個噩耗之後,心中的憤怒根本無以自製,即便是眼前有著兩位深不可測的築基期大修士的存在,他也必須將公羊和泰擊殺,以報曾大牛之仇!
佛擋殺佛,神擋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