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俊渾身無力,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感受著赤黑色土壤傳來的陣陣燥熱,心裏默默的計算著時間。
沒有記錯的話,按照他的初步計算,他在這裏已經躺了半月之久了。
之所以會這麼說,因為他現在正望著的天空上,日出日落,月落月出,晝夜交替,一日複一日。
望著四周滴水可聞的靜謐環境,參天林立的大樹直聳雲霄,草木茂盛,遮掩了他大半個身軀。
在這裏的半月之久,傅俊似乎聞到了一股原始的自然氣息,直覺告訴他,這裏絕對不是魯國之境了。
雖然確定這裏不是魯國之境,但是否還是在天羅大陸之內?傅俊心裏有些狐疑,不敢肯定的。
不過這裏的靈氣並沒有七玄宗的濃密純淨,似乎和魯國白蒼山的普通山脈差不了多少,而且他出現在這裏的方式有些特殊,完全是一個意外造成的,並不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地。
一想起當時七玄宗遭遇的致命擊殺的事情,傅俊臉色實在不太好看,心中隱隱後怕不已。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要不是在七玄宗舍命打鬥了一番,他也不可能觸發這巨闕之陣,也就不可能如此迅速的突破到了築基期中期境界,達到了築基期中期頂峰的實力。
以他的大體推算,自己突破築基期初期瓶頸,達到中期境界至少要用三四年左右的時間。
畢竟他身體吸收藥效的能力有限,若不是此次遭遇絕境,身體經脈又有巨闕之陣的天然真氣的連接貫通,換做正常狀態之下,斷然不可能如此猛烈突破的。
不過,這樣的“好事”他可不想再享受第二次,此時的傅俊,現在情形好不到哪裏去的!
因為傅俊最後法力消耗殆盡,陣法啟動傳送過程中,身體承受了過多的真氣積壓,身體經脈受損,即便是過去半月之餘,身體酸痛,還是不能正常動彈。
好歹他被傳送到此,出現在這個地方,避開了毒老祖的拚命擊殺,這也是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此刻,剩餘陣法的天地真氣,未消耗徹底,仍要命的在體內亂竄著,不停破壞各處的經脈,要不是胸前這塊不明寶玉,發出淡淡的光芒,不停的修複著身體,那麼他肉身早就一塌糊塗,毀的不能再毀了。
如今傅俊身體中,一股力量不斷破壞著,一股力量不斷修複著,過程自然是痛苦之極,不但無法調動任何法力,身體也是無法動彈分毫。
好在不明寶玉恢複之力驚人,加之身體吸收體內強行而來的真氣,兩兩結合之下,法力在漸漸恢複著,隻不過需要的時間漫長罷了。
其實這也是傅俊慶幸的一件事情,倘若自己不是身懷寶玉,遇到這種情況,時間一長,肉身就會崩潰下去,不出幾月光景,傅俊也便全身經脈盡斷,魂歸地府了。
除非強行散去自身修為,但是如此做的代價,卻是百餘內年內身一絲法力沒有,也無法吸納任何靈力和動用什麼法術神通,這一輩子也隻能做個平平凡凡的普通人了。
此時此刻,即使比傅俊高階的金丹修士,用神念粗略一掃他的身體,也隻會將其當成一介凡人而已,輕易無法發現什麼不妥的。
然而即使如此,麵對毒老祖的致命威脅,傅俊如此置死地而後生的做法,也是最好的一個辦法了。
好在經過半個多月的時間,那股殘餘的天地靈氣之力總算消失殆盡,其經脈也重新恢複了大半。
據他估算,隻要再過半月時間,也許就可恢複行動了。
心中默默思量著,傅俊費盡的將頭顱略微偏動一下,入目的全是一望無際的赤黑色土壤雜草縱生,樹木茂密。
他竟然置身於一處原始般的大山深林處,大半個身子都被茂密的雜草掩蓋住,隻是靜靜的躺在地上不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