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得也有道理,那咱們就報告學校好了!”土匪聽了棉花糖的一席話,終於決定“報案”了。
接下來我們三個一起去了麻雀的辦公室,把土匪丟了錢包的事一五一十地彙報了。麻雀聽後十分震驚,他說如果真是有人偷了土匪的錢包,那麼一定要想辦法把這個人找出來,這可是涉及學生道德品質的大問題,不能輕視。
彙報完了丟錢包的事,我們三個各自回到教室去了。因為剛好到了放學的時間,回到教室後我發現有不少同學已經走了。於是我和土匪也趕緊收拾好書包,然後快速離開了教室到校門口準備跟蠶豆和棉花糖彙合。
正是放學的時間,很多同學都擠在校門口等人。等了一會兒,接土匪的車來了,土匪便先走了一步,我和棉花糖則留在學校門口繼續等蠶豆。然而我們倆一直等了很久,等得校門口都已經沒什麼人了也還沒見蠶豆的影子。
“這個家夥到底去哪兒了,難道從地球上消失了嗎?最好是消失了!永遠不出現才好呢!”棉花糖實在等得不耐煩了,便很生氣地說。
“要不咱們別等了,他一定是先走了!”我說。
“他幹嗎要先走?每天放學我們不都是一起走的嗎?”
“也許他有什麼事吧,等明天見了麵問問他就知道了。”
“那咱倆也回家吧,別跟這兒傻等了,我都快餓死了。”
棉花糖沒精打采地說,一邊說一邊在前麵先走了。
“好啊,走吧,我也餓了。”我說,緊跟著棉花糖也走了。
晚上回到家吃過晚飯後,老媽坐在沙發裏打毛衣,我一邊給落荒洗澡一邊把學校給杏花春雨開歡送會的事,以及有個同學的錢包在歡送會上被人給偷了的事對老媽說了。
“奇奇,不會是你幹的吧?”老媽聽後立刻瞪著我問。
“有好事的時候你怎麼不問是不是我幹的。”我鼓著嘴巴咕噥道。
“不是就好!”老媽說道,說完低下頭繼續打她的毛衣,而我則繼續給落荒洗澡。
“奇奇,我跟你說,你好好聽著,給我記住了!不管別人有多少錢有多少好東西,那都是別人的,跟咱沒關係。咱們既不能伸手跟人家要,更不能去偷!咱們雖然窮,但是要窮得有骨氣,有尊嚴!不管到了什麼時候,哪怕要餓死了呢,也不能幹那些偷偷摸摸的事!”不知過了多久,老媽突然放下手裏的毛衣對我鄭重其事地說道。
“我知道。”
“知道就好!奇奇,我醜話跟你說在前頭,你要是不守規矩,在外頭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兒,你看回來……你最好給我老老實實的。”老媽雖然沒說出回來怎樣,但我知道她的手段。
“你放心好了,我不會的。”我立刻保證道。我之所以這樣保證並不是害怕老媽的手段,而是因為我跟土匪一樣,從來不做那種見不得光的事!
“總之,別跟你那個缺德爸爸學,不走正道兒做流氓!”老媽又開始罵老爸了。不出我所料,老媽的進步果然跟感冒發燒一樣,隻不過是幾天的症狀而已。
“我誰也不跟誰學,我就跟我自己學。”我說道。
“你自己就是好的?你的毛病多著呢!你得跟那好樣兒的學。”老媽說道。
“杏花春雨是好樣兒的,我跟他學行嗎?”我立刻問道。
聽我這麼說,老媽一時竟答不上話來,而是張著嘴看著我發呆。
晚上上床之後,我翻來覆去折騰了很久,怎麼都睡不著。一個問題一直在困擾著我,我實在是想不明白,在杏花春雨的歡送會上,在那麼真誠的時刻,為什麼會有人幹出偷東西這樣的事情?這個人難道就沒有心肝嗎?想必是個沒有心肝的人幹的!有心肝的人誰能幹出這種無情無義又無德的事?可是這個沒有心肝的人到底會是誰呢?
“我有個直覺,總覺得拿錢包的人我認識。如果學校查出來是誰偷的,你們說這個人會怎麼樣?會不會被開除啊?萬一偷錢包的人是我們認識的人,那怎麼辦?”土匪的話一直在我的耳邊回響,我也忍不住想,萬一偷錢包的人是我們認識的人,萬一還是我們的朋友,那該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