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鄭豆豆家中。
辛袖看著呂黎明手中的邀請函,有種想要一把搶過的衝動。後者無知無覺,邀功似的把邀請函遞到鄭豆豆麵前:“豆豆醬,你看!”
鄭豆豆接過,直接丟了出去。
呂黎明忙跟著追了過去。
辛袖托著腦袋坐在一邊:“你原先說他是哈士奇變的,我還不信。現在看看這德行,可不真的是二哈?”
“當然。”鄭豆豆啃著雪糕,“我什麼時候騙過人?”
看著呂黎明跟寵似的撒歡模樣,辛袖頗有些為他此去前途堪憂:“聽岑桐說這邀請函來者不善,要不你讓他把邀請函給我,我替他去算了。”
反正我是戰鬥民族手撕平板姬的少女,不管來者何人直接揍了就成。
鄭豆豆搖頭:“不行,我覺得還是你跟他一起去比較好。”
“為什麼?”
“因為他是汪醬啊。”鄭豆豆從手邊的一堆書中翻出一本菜譜,“雖然他現在變成人了,但說不準什麼時候又恢複原形了呢?到時候主辦方虧待了你,你也不至於餓著。”
辛袖有些感動:“豆豆醬……”
呂黎明立即奔過來:“豆豆醬怎麼了?”
辛袖連忙搖頭示意他無事。
她怎麼就忘了狗的聽覺要遠勝於人類呢!
還不知道辛袖已經下定決心要一同前往的岑桐正對著嶽徵羽墓碑的默默無言,耿思冶和柳彥深都不願讓她看見那樣一個嶽徵羽,畢竟是同處一個寢室一年半的室友,是看到那一幕都會留下心理陰影。
所以他們處理好一切後,才在嶽徵羽下葬後叫上了岑桐。
她到得很晚,柳彥深故意拖到嶽徵羽的親友都離開了才出發,到墓園時,那裏隻有耿思冶一個人。他逆光站著,岑桐看不清他的表情,隻看見了他胳膊上用別針別上的一塊黑紗布。
這是S市的風俗,每家有親人去世時,除了守靈當夜披麻外,之後的三天都要佩上黑布。
依著嶽徵羽和耿思冶的關係,耿思冶無需做到這一步。
但是……
岑桐有些欣慰,但更多的是心疼。
如果她早些想明白路琴的預言,是否能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由遠及近的腳步聲打斷了她的沉思,岑桐循聲望去,隻見一身黑衣的路琴和一個陌生男人正向他們走來。
那位……想來該是她的丈夫林義宸吧。
岑桐之前聽說林義宸和杜君安有些合作,想必與耿思冶也相熟。果然,沒等他們走近,耿思冶便應了上去。林義宸朝他點點頭,路琴低聲道:“節哀。”
說著,她將白花輕輕放在墓碑前。
末了,路琴款款回身問岑桐:“你也在?”
“她是我的室友。”岑桐的聲音還帶些哽咽,“你們是要談什麼事麼?”
“是我們。”路琴拉過她,伸手輕輕為她拭去了凝在眼角的淚痕,“事到如今,沒有誰可以在置身事外。”
岑桐和路琴算不上相熟,卻很意外地沒有排斥她的動作。
直待路琴收回手,岑桐才緩緩抬起頭,看著眼睛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問道:“如果我真的懂了你那天的話,阿羽是不是就可以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