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設阮青執就是陶曦文,那麼從始至終她都該是同一張臉,畢竟她是申請了改名的,兩張臉差別太大在派出所可說不清楚。這麼看來S大校醫陶曦文和高中校醫阮青執的麵容是相同的。”
辛袖不知道她要說什麼,但還是點了點頭。
“那現在還剩一個陶曦文,那就是副院長陶曦文。顯然鄭天野是認識她的,如果她那是就整過容,鄭天野一定能看出來,但是……他跟你說過麼?”
辛袖眨了眨眼:“我問問他。”
岑桐看著辛袖發短信問鄭天野陶曦文是否整過容。
幾分鍾後,鄭天野回了:“沒有。”
岑桐揚眉:“他是可信的?”
辛袖很用力地一點頭。
“那就是說副院長陶曦文是沒整容的,但她和整容的陶曦文又是同一張臉……這不就說明有兩個陶曦文麼?”
“那還有一個是誰呢?”
“隻怕,”岑桐眯起眼,“阮青執和陶曦文分明就是兩個人,其中一個人一直以另一個人的身份活著。”
“沒整過容的那個又去了哪兒呢?”
“呣……這個就隻能靠猜了。”岑桐撫了撫下顎,“她和劉芷臉部骨骼的輪廓有幾分相似,你看照片能看出一個人整容了麼?我隻能看出PS了沒。”
“這……有難度。”辛袖搖搖頭,“我恐怕看不出來,不知道學長行不行。”
末了,辛袖問岑桐:“劉芷是誰?”
岑桐隻得向她簡要地講述了在孤兒院裏發生的一切。
“原來我和歐豆豆離開的那段時間裏還發生了這麼多事……話說,你是憑什麼判斷劉芷和她們有關聯的呢?”
“嗬嗬。”岑桐幹笑兩聲,“我說憑腦洞,你信麼?”
辛袖:“……信。”
“安啦。”岑桐拍拍她的肩,“說得通俗一點我這叫破案靠腦洞,說得高雅一點就叫大膽假設小心求證。古今中外憑腦洞發現真理的例子數不勝數,高考作文可以出本合集。我隻是將這種科學精神擴展到了推理領域而已。”
辛袖表示接受:“那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呢?”
“阿羽和耿警官已經去調查鋼鐵廠舊案了,等他們有結果了我再做下一步打算。”岑桐看時間不早了,起身準備離開,“不過陶曦文的行動自始至終有一點我想不通——將出租屋租給柳彥深的是她,讓我知道夏亦璿的是她,認出你的還是她,如果真要做些什麼,隱藏身份總比暴露好吧?所以她的目的是什麼?”
“那隻能……等你逮到她親自問她咯。”
岑桐覺得有道理:“說得也是,而且我相信,辛季麃也一定覺得隻有抓到了陶曦文才算是真正為他報了仇。”
一片靜默裏,岑桐緊緊地握住了辛袖的手,當這個世界僅剩下彼此的時候,唯有站穩,才有還手的機會。
然而,誰也不知道,如今她們所麵臨的一切不過是長久以來就已經設下的圈套,自以為見招拆招看破一切的她們,在此時才是一步一步走向了巨網的中央。
有人,執繩於遠方,隻待收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