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桐手動再見:“拜拜,我是隻有尊嚴的單身狗。”
比起這個,耿思冶更關心岑桐沒說出的最後一句:“後麵呢?”
岑桐本想將這個艱巨的任務推出去,不想耿思冶直接點到她頭上,嶽徵羽是不可能幫她的,柳彥深已經說了兩句,讓他再來一句於情於理都不合適。
自己選的鍋含著淚也要背著……
岑桐悲傷地想著,艱難地憋最後一句:“嗯,後麵是,至喜至憂……嗯,我能先欠著麼?”
餘下三人都沒說話,似是在計算岑桐說出“你行你上啊”的可能性。氣氛一時有些僵,還是柳彥深替她圓了個場:“祁珺白該等急了,我們先走了。”
耿思冶也見好就收地跟上一句:“你們還有事?先去忙吧。”
岑桐鬆了口氣,快步跟上柳彥深。待他們走遠後,嶽徵羽才開口問耿思冶:“我不了解那個柳偵探,你看他跟以前比有什麼變化不?”
“何止是變化……”
“簡直判若兩人。”
岑桐在心裏嘀咕著,想著近來發生的一切,總覺得好像有不對。
他好像越來越好說話了……
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就在她思考的當口,柳彥深已經將二十本書交給了祁珺白。後者翻了翻書頁,點了岑桐留下,卻不和她說話,隻把她幹晾著。
岑桐站在一旁站得無聊,開始胡思亂想,以至於祁珺白突然跟她說話時,她都沒反應過來對方說的是啥。
好在祁店長脾氣很好,很耐心地重複了遍:“你走近些。”
岑桐覺得這句話說得很微妙。
如果是老師說這話,代表著他要對你進行端正三觀的教育。如果是長輩說這話,可能接下來就要問你考試幾分什麼時候結婚工資多少之類的問題。
如果對象是個不太熟悉的男人……
這種情況她沒遇到過,之後要做個記錄存留。
但事實是讓她猝不及防的,當她剛站到祁珺白的麵前時,對方突然起身,與她相錯而立。和柳彥深相仿的身高直教岑桐覺得無形的壓力如山崩塌,他的唇角靠近她的左耳,驚人的話語伴著低沉的嗓音,仿佛暗夜的一聲悶雷,令岑桐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他說:“你逃不掉的。”
下一秒,岑桐一把將他推向靠背椅,她上他下。
祁珺白抬起臉,眼神無辜地看向她:“你這是在做什麼?”
岑桐伸手勾起他的下顎:“爺,奴家不逃。”
“哦。”祁珺白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待岑桐放開他後,拿起放在一邊的筆記本,認認真真地記錄:“在現實生活中說‘你逃不掉’這句話,樣本一會被反撲。”
岑桐有些想笑。
她聽夏亦璿說祁珺白有社交障礙症,並且喜歡模仿總裁文裏的行為,據說這是通過對極端現象的研究來獲得一般性結論。
好在岑桐也是個愛演的,既然祁珺白要試,那就陪他玩玩。
至於“樣本一”這樣的代號,岑桐表示,太蠢的名字我是聽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