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長慘白著臉沒有說話,耿思冶讓人將店長帶上車後,回過身問岑桐和柳彥深:“你們沒事吧?”
柳彥深搖頭,岑桐指了指將店長下顎幾乎敲裂的太陽傘:“記得算我正當防衛。”
“那是當然。”
耿思冶沒有多留,他還有很多後續工作要做。柳彥深的推理他已經通過QQ電話聽到了,接下來尋找證據就成了他的活。
待耿思冶走遠後,岑桐才開口問柳彥深:“既然死者是店長的女朋友,當初警方調查的時候為什麼沒有來調查店裏。”
“因為沒人知道他們是戀人。死者生前性格很內向,即便是她開的奶茶店也是由她的男朋友來擔任店長。我也是無意中聽說這家奶茶店的店長和店員關係曖昧,才腦洞大開地想到了這種可能性。”
“比起你少有的腦洞大開,我更好奇是誰讓你無意中知道這件事的。”岑桐習慣性地摸了摸下巴,“無論是從信息的性質還是獲得地點,都能輕易發現信息的提供者和女性脫不開關聯,是你的哪位紅顏知己呀?”
“你問這個做什麼?”
“好奇。”岑桐字正腔圓地回答,“像你這樣的人還能有紅顏知己,隻能說明那位女性容忍之量已經達到了一般人無法企及的境界。我想向她學習。”
“學習怎麼容忍我?”
柳彥深看向岑桐,隻見後者正用無限慈悲的目光看著他:“都說男人是幼稚的,而像我這種聰明而不智慧的人往往會因為他人的幼稚而憤怒。我所做的一切隻是為了自己變得更好,不是為了你這個直男癌。”
“直男癌……”
柳彥深僅僅重複了這三個字就不再說話,他承認雖然和岑桐呆在一起的這段時間糟心的時候比較多,但他同時也是受益匪淺的——比如他學會了當一個人開始給你扣帽子的時候,千萬不要去反駁。
就像一個傻×要和你吵架時一定會先拉低你的智商,然後用經驗打敗你一樣。
就在柳彥深頓悟的同時,岑桐也意識到柳彥深的話比以前要少了很多,但她認為這可能與她提到他心間的白月光有關。
人嘛,在提起心儀對象的時候,總和閑來無事翻看QQ空間日誌時的心態一樣——尷尬癌晚期,恨不得就地焚毀卻又覺得刪掉舍不得。
岑桐表示理解,畢竟誰沒個躁動的過去呢。不過理解歸理解,想知道的還是要知道:“那個人到底是誰嘛?”
柳彥深瞥了她一眼:“你真想知道?”
岑桐點點頭,順便賣賣萌。
“其實她不是我的紅顏知己,我沒見過她。”柳彥深想著怎麼解釋才能讓岑桐明白,“你知道沈梓銘吧?”
“他不是我房東麼……嗯,現在是你房東了。”
“對,我和他混熟了,他有個朋友,叫陸淅。從J市回來後,我請他倆吃了頓飯,席間聊到杜君安讓我處理的這件事。陸淅就提到他實際是個妝爹,經常幫女生化妝。後來當助教的時候認識了一個叫喬蘇蘇的女生,並且在漫展上遇到了她。喬蘇蘇從中學時就混二次元,有次暑假和朋友不遠萬裏趕到S市參加漫展,也就在那時,到了這家奶茶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