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彥深知道自古法醫出人才,論起刨根問底,沒誰比他們更厲害了,因而對於岑桐的回答不置可否,隻是答道:“雨越下越大了,要不過去看看吧?”

岑桐表示讚同。

寫字樓前,雨水順著玻璃蜿蜒而下,雨聲遙聞近卻無。柳彥深脫下外套為岑桐披上,動作不算熟練卻意外地好看。岑桐表示這種錯覺可能來自她內心對一切紳士行為的褒獎。

“你別想多了,我隻是覺得毫無關係的一男一女在這種天氣冒雨前行是很難令人理解的。”

“哦。”岑桐表示理解,“此地無銀三百兩,隔壁王二不曾偷嘛。”

柳彥深:“……你什麼意思?”

“與其瓜田李下令人誤解,還不如裝得跟真的似的。”

“為什麼我覺得你意有所指?”

“你想多了。”

岑桐將外套頂在腦袋上,看上去頗為滑稽,但她並不在意。畢竟他們是要以進店躲雨的情侶的身份呆在那家店裏的,不淋點雨看上去一點都不敬業。

店的位置有點偏,距離比岑桐想象得要遠。她有外套擋著還好,柳彥深則慘多了。岑桐連忙把外套遞給他,然後從包裏掏出一大包抽紙扔給他。

包有些沉,岑桐重心不穩險些沒拎住包,好在一雙手幫她扶住了:“看著你挺瘦的,居然每天背著這麼多東西。”

岑桐抬眼,隻對上對方溫和有禮的目光。

她的心一軟,有些不自在地笑了笑:“化妝補妝什麼的,女孩子的東西比較複雜。”

這位應該就是店長了吧?

岑桐暗暗地想,順帶隨處打量著店裏的陳設。這是一家很普通的奶茶店,店鋪裝修很顯新,卻沒有新屋子常有的甲醛味,大概裝修後已經開了一到兩年了吧。

“你的男友也太……”店長果然對柳彥深不幫拎包的行為耿耿於懷,“至少也該幫拎包吧?”

岑桐很想解釋他們隻是認識的關係,但又不想影響大局,就打馬虎眼:“是我不要他拎的。你看他都把外套給我了,拿我的包去擋雨怎麼辦?”

店長想想也有道理,看向柳彥深的目光裏更添一次鄙夷。

柳彥深覺得自己躺槍躺得好無辜。

岑桐用“自作孽不可活”的目光看了他一眼。

不是你要帶我來的麼?怪我咯。

“請問兩位要喝點什麼?”店長看向岑桐的目光還是溫暖的。

“嗯,一杯卡布奇諾。”岑桐盯著菜單看了片刻,才選了杯價格處於中下的飲品。畢竟占柳彥深便宜呢,占得太狠要還的。

本來她還想幫柳彥深點一杯的,但轉念想到這人毛病比較多,不問他的意見可能後果比較嚴重,便轉頭看向他:“你想要什麼?”

柳彥深正想開口,一低頭正瞥見店長不屑的眼神,瞬間感覺自己演技受到了質疑,忙祭出約會必備金句:“你看吧,我都喜歡。”

雖然這一回答不是很完美,但他自帶的霸道總裁範很是加分。

然而岑桐很不爽,暗戳戳地咬了咬牙。

最討厭這種似是而非的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