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去過沙漠麼?”岑桐仰著頭,幽幽地問。

她私心想著柳彥深該是去過的,不然不會將大漠融合到密室中。但她又覺得像柳彥深這樣講究生活質量又有潔癖的人去大漠著實有些違和。

或許他是從大漠回來後才染上這些毛病的?

“三四年前去了一次,M大的學生有公益實踐的指標,在校期間參與公益活動必須達到一定的時間額度。聽說參加那次動物保護協會的活動可以獲得全部的誌願時間,我就報名了。”

岑桐深以為然。

這種兩害相權取其便的思維方式果然符合柳彥深的脾氣。

“有什麼特別的事發生了麼?”

岑桐又問。

畢竟能讓柳彥深念念不忘的地方,隻有美景是遠遠不夠的。

“我認識了齊沫石,現在是S市周公子杜君安的管家。當時隊裏有人無故離開,我和他一起去找的,也就是那時我看到了你現在看到的這些。”

岑桐聽著想笑。

S市周公子……這種句式和天涯過氣網紅“汝南周公子”有得一比。

“離隊的人後來找到了麼?”

“找到了,但因為受了點傷就留在了當地,沒和我們一起回來。後來聽說他是為了保護一隻狼犬受的傷,但我也聽齊沫石無意提起那人碰到的可能是一隻小狼。不過畢竟沒有親眼所見,不好評判。”

之前從柳彥深的言辭中岑桐就已經聽出他和杜君安私交不淺,沒想到他們中間還有這麼一層關係。她雖然也為杜君安幹活,卻完全不了解他,甚至名字也是從嶽徵羽口中聽說的。這麼想著,岑桐問道:“杜君安是個什麼樣的人?”

“呣……”柳彥深想了想,“華麗?騷包?浮誇?”

岑桐尷尬得捂住了眼睛:“別說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能允許柳彥深把密室逃生館變成現實主義藝術館的人,隻怕人生美學也正常不到那裏去。岑桐表示不是很能懂你們有錢人的想法。

她想得格外入神,以至於都沒發現自己嘴角已泛起一抹笑意,還難為柳彥深提醒她:“你笑什麼?”

“我在想杜君安那種人的真愛會是誰。”

應該不會是嶽徵羽吧……

“最好是個冰山禁欲係,怎麼捂都捂不熱的那種。”

柳彥深吐槽了一句,神情鄙夷。

與此同時,正在一應俱全屋上班的夏亦璿狠狠地打了個噴嚏。

室內空調溫度打得正好,杯中茶水尚且溫熱。看著關得緊緊的窗戶,夏亦璿困惑地歪了歪脖子。

難不成是蘇夏那邊又沒生意了?

“對了,我們現在去哪兒?”

岑桐環顧一片漆黑的四周,每個方向都像是有房間,每個方向的房間又都像是鎖著的。

“看頭頂的星星,以你現在的位置為中心建立坐標,東南西北各有四扇門,根據頭頂的星星辨別季節,然而選擇相應方位的門。門的開關已在你打開天象圖的時候打開了,星象圖的上星座是隨機的,所以隻能對著星座辨識。”

“我雖然懂星座,但隻知道占星學的星座,不知道天文學的星座……這個星座看上去挺像天蠍座的,哪個季節會出現?”

“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