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徵羽快呼出鼻的氣又立即收了回去,生怕聲音大點動作慢點吵著人柳彥深老人家,再被從頭到腳批個遍。

聽岑通說他還是個偵探,萬一看透了她胸前的矽膠片厚度還說了出來,那她以後還咋做人?

永遠點不對的嶽徵羽同學被岑桐拖著走了好遠才意識到哪兒有問題:“對了,你咋認識他們的?”

岑桐滿腦子都是柳彥深那句“因為無意中得知了別人的隱私就自作聰明地上了根本不知道是什麼樣的網站,還執行了一看就不靠譜的逃脫手法”,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嶽徵羽在說什麼:“啊?他們是誰?”

“耿警官啊,還有那個柳偵探。”

“酒店認識的,昨晚他們查案,就你那好學妹的失蹤案,被我碰上了。”

岑桐說一半藏一半,回頭想想還真是那麼回事。

“那你沒事去酒店做啥啊?我昨晚等你等了一宿呢。”

“去你的吧,我給你發短信你都沒回。”岑桐還惦記著柳彥深說的網站,心想他知道得真多,“這不動車晚點我沒地呆嘛。”

“那你幾點到的S市?”

“兩點。”

“那你到新源可不得三點?”

岑桐覺得哪不對,好像平日裏嶽徵羽沒那麼關心她。不過難得有人關心關心,她也不會拒絕,就如實答了:“是啊,到了才給你發短信的嘛。”

“那警察幹嘛大半夜的查案?”

“這不是因為柳偵探大半夜才到的麼。”

“他為啥這麼晚到?”

“那不是因為……”岑桐說了一半覺得有陰謀,便立即住了嘴。然而所有智商都在八卦上的嶽徵羽早就猜出了一切:“因為動車晚點……所以你和那個偵探是在動車上認識的,對不對?”

岑桐覺得是時候轉移話題了。

於是她服軟地點點頭,在嶽徵羽得意的目光下,淡定地問:“你是怎麼遇到耿思冶的?”

“元翃失蹤這件事鬧得挺大,今早她突然找到我,說正在被警察盤問,要我救她,我可不就趕來麼?”

岑桐斜眼瞅她:“你有這麼仗義?”

那你昨晚咋不來門口接我呢?

“還不是因為元翃說那個警察是杜君安的後輩嘛,和杜君安熟得很。”

“杜君安是誰?”岑桐覺得這名字聽著耳生。

“也是一警察,長得很帥。”

岑桐點頭:“你這麼說我就能理解了。”

要在以前,她是非要把杜君安的底細挖清楚的,然而今日她已經被元翃失蹤事件轉移了注意力。

她記得昨晚耿思冶走的時候還毫無頭緒,今早就知道直奔這裏來找人了。看來應該是柳彥深告訴他的,並且是在提出要她帶他進學校之前。

這人可真能藏。明明什麼都知道,還要讓她說出口,難不成是有什麼特殊癖好?

一想到耿思冶說她是“特例”,岑桐便打了個寒顫,腦洞像入侵的外來物種一般,迅速占領本土的灰細胞。

幸好嶽徵羽及時打斷了她的思緒:“對了,陶老師曾讓我轉告你,回去後就去找她。”

“去哪兒找她?”

“校醫院。她招的實習生走了,新來的還要等幾天,請你幫忙過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