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茂因禍得福,丟了舊書包卻絲毫不受影響,書、筆、本子……一應俱全,而且金多還答應送他一個名牌新書包。
果不其然,第二天,金多就送給徐大茂一個嶄新的書包。
李曉果看了,羨慕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金多,如果我丟了書包,能不能送我一個新的?”李曉果厚著臉皮問。
“不能!”金多一口回絕了。
“為什麼?都是同學,為什麼有如此的差距?”李曉果哭喪著臉,仿佛他真丟了書包。
“徐大茂的書包是被人家偷去的,而你的書包是故意丟的,差距就在這裏。”金多毫不客氣地說。
“徐大茂是‘班寶’,你頂多是個‘班蟲’。”巴奇說。
“徐大茂是人家心中的偶像,待遇當然不一樣了!”大齊嘿嘿冷笑。
金多撲了過來,大齊見勢頭不好,腳底抹油,溜了。
“金多不是能送嗎?她送一個,我們偷一個!”李曉果發狠地說,“直到她送不起為止。”
“別冒傻話了,那樣的話,司馬老師是輕饒不了我們的。”大齊提醒李曉果。
“那我們就偷紀陽和金多的書包,她倆書包都特別好。”大概李曉果被氣昏了頭,否則他是不會說這種話的。
“偷了又能怎麼樣?一、她們的書包我們也用不了;二、也不能阻擋她們繼續學習。”侯洋嘟囔著,“徐大茂就是個例子。”
“弄不好還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巴奇勸說。
提到徐大茂,李曉果和大齊就蔫了,對付他的方法想了很多個,均告失敗,兩人連一點兒信心都沒有了。
“是什麼力量讓徐大茂那麼喜歡學習呢?”侯洋自言自語,“如果把他置於鬧市,他也能沉浸其中嗎?”
“侯洋,你的話啟發了我。”李曉果使勁兒拍了一下侯洋的肩膀,他的個子矮,勉強夠著侯洋的肩膀。
“怎麼,你真想做這個實驗?”侯洋懷疑地問。
“什麼叫真想?而是馬上就做。”李曉果“啪啪”地拍著胸脯,“晚上放學後我就給他製造噪音。”
放學了,徐大茂依然留下來寫作業。
今天留下來的人突然多了,有李曉果、侯洋、大齊、巴奇和另外十幾個男生。
紀陽有些納悶,她並沒有多想。
“徐大茂,我們學習。”
紀陽給徐大茂輔導功課。
男生們都支棱著兩個耳朵,像兩個高清晰的雷達捕捉著可疑目標。
紀陽講到關鍵處,突然傳來李曉果的高嗓門:“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紀陽皺了一下眉頭,奇怪地看著李曉果。
李曉果也拿餘光瞟著紀陽,搖頭晃腦,仍然放出高分貝:“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
李曉果這一攪和,紀陽根本就輔導不了徐大茂了。
“李曉果!”紀陽忍無可忍,厲聲喊道。
“不要打擾我,我背詩呢!”李曉果眼睛都沒睜,仍搖頭晃腦,日照香爐生紫煙……咦,怎麼是紫煙呢?應該是黑煙才對啊!紀陽,你看見過紫色的煙嗎?
“看見你的頭!”
“紀陽,你這就不對了,同樣是同學,為什麼區別對待呢?”
“除你之外我都同樣對待!”
“紀陽,這話可是你說的。”李曉果眉開眼笑,“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紀陽不說話,和他運氣。
“哦,忘了,你不是男生,你是女流之輩,說話就愛改來改去。”李曉果什麼話難聽說什麼。
李曉果再一看,紀陽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他立刻收住話題:“好,你們學習,我不打擾了。”
經李曉果這一氣,紀陽還哪兒有心情輔導啊!
過了一陣兒,李曉果看紀陽的情緒有所好轉,他悄悄衝侯洋使了個眼色。
侯洋立刻明白了:“紀陽,問你一道題。”
紀陽奇怪地看著侯洋。
侯洋臉“騰”地一下紅了:“紀陽,我隻不過問你一道題你就這樣。”
侯洋很少說謊話,也不會說謊話。
“紀陽,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有的人你手把手地教都沒有怨言。”李曉果“打抱不平”,“人家侯洋突然有了學習的興趣,你就打消人家的積極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