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茂……徐大茂……”侯洋遇到激動的事說話就不流暢，“徐大茂”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來。
“侯洋，你別激動，慢慢說。”大齊不停地拍他的後背。
侯洋終於緩過一口氣：“徐大茂說他要學習，謝謝我們的好意，讓那些東西歸我們吧！”
“本來就是我們的！”李曉果苦著臉說，“完了，這下徹底完蛋了，客也請了，錢也花了，要說的話卻沒有說，我們成了天底下頭一號大傻瓜。”
“都說吃人家的嘴短，我看他是吃人家的嘴長。”侯洋憤憤不平，“他一個勁兒地對我說好話。”
“不行，我們去找徐大茂，讓他把吃的東西吐出來！”李曉果義憤填膺。
“不行啊，我看見教室裏有很多女生，而且還有金多。”侯洋叫苦不迭。
李曉果明白，這時候衝進去沒有好果子吃。
“明天早晨我們在路上等他！”
第二天早晨，李曉果他們早早出了家門，在路上恭候徐大茂。徐大茂像知道有人找他算賬，等了半天才出現。
李曉果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撲上去咬徐大茂一口。再一看，徐大茂旁邊竟然多了個紀陽。
“看來今天必有一場惡戰。”李曉果陰森森地說。
“徐大茂，”李曉果大吼一聲，“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好東西吃了一火車，說不來，連個招呼也不打。”
“對不起，對不起……”徐大茂連聲道歉。
李曉果轉過臉去不看徐大茂。
“馬上要期中考試了，我要學習。”
李曉果猛地轉過臉盯著徐大茂，又轉向紀陽，他感覺這話是紀陽教給徐大茂的。
“徐大茂，你吃東西的時候從沒提過學習、考試的事，怎麼突然說起考試的事？”李曉果陰陽怪氣地說，“是不是有人提醒了你？”
“我見過臉皮厚的，但我從來沒見過麵皮這麼厚的。”大齊狠狠地挖苦徐大茂。
“都說吃人家的嘴短，你是吃人家的嘴長。”侯洋也展開了攻勢。
……
徐大茂隻有招架之功，卻沒有還手之力，臉紅一陣，白一陣，額頭上滲出了汗水。
“你們是主動請客，又不是人家讓你們請客。”紀陽說話了。“這裏不關你的事。”李曉果回了一句，他又轉向徐大茂，“說吧，是把東西吐出來，還是……”
“吐是吐不出來了，吐出來你們也不想要。”紀陽又插了一句。
“紀陽，這是我們男生的事，與女生沒有關係。”李曉果警告道，“如果你再開口，別怪我不客氣。”
“打啊打，打得鬼子哇哇叫！”大齊在旁邊煽風點火。
“誰想打架？衝我來！”
媽啊，俠女金多從天而降。
大齊一看大事不好，馬上改口了：“大家都來聽一聽，評評理，孰是孰非……”
不一會兒就裏三層，外三層地圍滿了人。
大齊不怕人多，人越多對他們越有利：“實不相瞞，我們請客，一是慶祝徐大茂考了60分……”
“哇，考60分也要慶祝。”有人打斷了大齊的話，“如果那樣我就天天慶祝了。”
“60分就慶祝也太小題大做了吧？”
“這樣的人一定沒有出息。”
……
形勢一邊倒，對徐大茂很不利。
“周大齊，請你把情況說明白。”紀陽義正詞嚴地說。
“好，你不讓我說我也要說。我們之所以請客，一是慶祝他考了60分，”大齊舊話重提，“二呢，徐大茂擔任我們的足球教練。這本來是一件好事，哪知徐大茂吃完之後就不理我們了，球也不教，也見不到人！”
“而且我們不止請了一次客，我一個月的零花錢都花完了。”李曉果一說起錢來就咧嘴。
“還有我！”侯洋也不客氣，“都說吃人家的嘴短，他是吃人家的嘴長。”
侯洋好像沒別的可說，張嘴閉嘴都是這句話。
形勢又是一邊倒。
“大家不要聽他們的一麵之詞，事情不是這樣的。”紀陽分辯道，“他們請客時，隻說明是為徐大茂考了60分而慶賀，並沒有提當教練的事。另外，請客是他們主動提出來的，徐大茂多次拒絕了，但他們死纏爛打，徐大茂才迫不得已要去的。”
“這就怪不了人家了。”有人公正地說。
“誰讓你們不事先說明呢？”
“既然是心甘情願，就不要秋後算賬。”
“秋後算賬的事隻有小氣鬼才能做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