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德先生和賽先生(1 / 2)

我不知道我的設想能不能實現,但我覺得這會是一次很好的實驗,相對於城市來說,農村想要實現民主,這條路更艱難,但若是能成功,那對於我們這個國家、這個民族來說,就會是一個質的飛躍。

高坡村試點農村合作社的事,我會一直關注,但也僅僅隻是如此,人力有時而窮,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我們能做的就是一步一步地往前拱,終有一天,兵王相見,才是一切的結束。

“紅旗,香港的經濟形勢一片大好,你還在憂慮什麼?”

馬蓮娜對於我的憂慮很不解,不知道我在憂慮什麼。

“阿蓮,你對於***這個罪名怎麼看?”

這個時候,全國上下正是清算***分子的高|潮時期,或者說,是我們黨秋後算賬的時期。按常理來說,這也沒什麼錯,但是,你不依照法律,弄出一個***的罪名,這就有點太不嚴肅了。

什麼叫*******這完全是一個模糊的概念,很容易擴大化,而且這會造成一個灰色地帶,到時候隻要任何人有反對意見,就可以往上麵套。

我們這個國家幾千年來,講究什麼中庸之道,其實最是胡扯!

法律是什麼?

法律最要不得就是模糊!

如果人為可以控製法律的上下限,那這還算什麼法律?

我擔憂的不是***罪名會帶來多大的後遺症,而是我們黨如果從一開始就不能有一個明確的原則,告訴人民法律才是一切的保障的話,那對於我們的共產主義事業就是一個大傷害。

我們不能因為他是一個壞蛋,就隨意地給他按一個罪名,殺了他,這樣不行。今天是一個壞蛋,那明天要是一個被冤枉的好人呢?

說白了,就是標準。

我們要有一個統一的標準,來對待每一個人,不管他是壞蛋還是好人,都要一視同仁。

人治對於我們的共產主義事業來說,其實是最大的危害,人治帶來的一個最嚴重的後果,就是以人的意誌為轉移,不是以客觀事實為轉移。

人走茶涼,人亡政息,一朝天子一朝臣,這就是我們這個國家、這個民族幾千年來的毒瘤,現在就是切除這個毒瘤的最好時機。

“***罪名?這很好啊,這些人都是壞蛋,死不足惜。”

馬蓮娜的態度如果從一個普通人的角度來看,沒有一點錯,不是就一個壞蛋嘛,殺了就殺了,考慮那麼多幹嘛。但從國家層麵上來看,這個問題就不得不考慮,這叫做程序正義,你必須按程序辦事,不能嘴上隨便一說,就執行了。如果這樣的話,那還要法律幹什麼?

“阿蓮,做任何事都要符合客觀規律,經濟發展是如此,政治發展更是如此。如果我們不按客觀規律來辦事,那必然會帶來非常嚴重的後果。”

“我們完善社會製度,是為了什麼?不是為了好看,而是為了杜絕像蘇聯人那樣出現一個鋼鐵大帝。”

“一個人即使是神,也不是萬能的,總有自己欠缺的地方,那這個時候怎麼辦?隻有一個辦法,靠製度來解決。”

“阿蓮,說實話,如果我們黨能保持一個開放的態度,一個融入世界的態度,一個謙虛謹慎的態度,我根本不擔心我們的經濟發展問題。接下來的半個世紀,對於我們這個國家、這個民族來說,簡直就是一個黃金時代。”

“我們有充足的勞動力,我們有廣闊的市場,我們有各種原材料,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僅僅隻靠我們自身,我們就能成長為一個巨大的經濟體。”

“有需求,有消費,有市場,有資金,有技術,這簡直就是完美的一個經濟體。我們有什麼理由對我們國家的經濟前途感到沮喪呢?除非是人禍!”

“所以,我們現在最應該要做的就是製度完善,防止人禍的出現。”

“古話說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天災是我們不能阻止的,但我們可以阻止人禍。”

“一個好的政治製度,不會因為人員的輪換,而產生巨大的震蕩。蘇聯人的政治模式最是要不得,如果鋼鐵大帝一旦倒下,整個蘇聯會發生什麼?”

“混亂,隻有混亂!”

“一個國家、一個民族想要發展,最大的要素就是穩定,尤其是政治穩定,要朝著一個目標,不斷地前進,這才是發展最需要的因素。”

馬蓮娜對於我的言論,若有所思,緩緩道。

“紅旗,你是說我們要想西方國家那樣,搞三權分立?”

我搖了搖頭,否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