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高聳入雲的山中,雲霧繚繞,山上鬆柏巨多,藤蔓密布,花香迷人。一個十八九歲的男子正挑著兩桶水往山腰走去,那男子相貌平平,但一臉正氣,眼神中更是散發著堅毅。
“師父,我回來了。”男子走到山腰的茅屋前放下水桶說。不知怎麼,裏麵無人回答。
男子又叫了聲師父,還是無人回答,他感覺到不對勁,趕忙推開門,屋裏的一切讓他驚呆了,隻見桌椅破碎,地上滿是木頭,一個中年人胸前插著一把劍躺在地上,已不省人事。
“師父!”男子跑過去查看他師父的傷勢,但當他看清師父的傷勢後才知道一切都晚了。
他大哭道:“天哪,是誰幹的!我師父一向不與人結仇,是誰!”喊聲震蕩在山穀中,無比悲傷氣憤。
大哭一陣後,將他師父胸前的劍拔出,扔在地上後,他背起師父走出屋外,又進屋拿了刀,將他師父安葬好了後。跪在墳前,道:“師父,徒弟蕭覬飛在您的墳前發誓,一定要將凶手查出,為您報仇!師父在天之靈,保佑徒兒。”
說完之後,蕭覬飛納頭拜了三拜,站起來後摸了摸背上的刀,歎了一聲就要下山,走了幾步,回頭看了看師父的墳,一轉頭快步跑下山。
蕭覬飛一路上心中悲傷無比,從早晨一直行到晚上,一頓飯都沒吃,晚上隨便摘了幾個野果吃了,睡覺也是在野地裏睡了。第二天又繼續趕路,一直到了中午,肚中饑餓無比,尋思道:“得趕緊找點吃的。”
又走了兩裏路看到一家客棧,蕭覬飛走到裏麵坐下,店小二來問道:“客官要點什麼。”
蕭覬飛由於身上沒錢,不得已要吃白食,從小到大都沒幹過這事,心裏不免打鼓,說話也不敢正視店小二,隻是避開店小二的目光道:“隨便做三個菜,再來一壺酒。”
店小二道:“好嘞,您稍等。”
一會兒店小二將菜盛上來,蕭覬飛狼吞虎咽的吃完就要往外走。
店小二一把拉住,道:“客官您的飯錢還沒給呢。”
蕭覬飛看向遠處道:“我以後再給你,先記下。”
店小二在這家呆了許多年,像蕭覬飛這樣吃白食的見多了,但也不直接揭穿他,於是笑道:“客官,我們是小本經營,概不賒帳,您要是沒錢就別吃。”
蕭覬飛不好意思道:“我實在沒錢,以後來還,決不食言。”
店小二一聽蕭覬飛如此說話,心裏更是看不上蕭覬飛,不屑道:“客官,我們這從不讓賒賬,再說誰知你還不還。”,蕭覬飛懇求道:“就……”
店小二再也壓不住心頭怒火,沒等蕭覬飛說完店小二一把揪住他的衣服,叫道:“你今天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
蕭覬飛一把抓住店小二的手腕,疼的店小二大叫起來,然後一腳將店小二踢開。店小二摔了一個跟頭,掙紮著爬起來。這時,幾個人拿著棍棒從廚房跑來,蕭覬飛正要動手時,隻聽一人喊道:“慢著,且休動手!”眾人聽到這話都停了下來。
蕭覬飛循聲看向那人,那人儀表堂堂,劍眉星目,背上用白色細繩綁著兩把劍,一身白色衣服。那人走到店小二跟前,道:“這位兄台的飯錢我替他付了。”說罷將錢給了店小二。
蕭覬飛雙手抱拳道:“在下蕭覬飛,多謝兄台,兄台如何稱呼。”
那人驚道:“你是蕭大哥,你可住在飛龍山?”
“正是”
那人喜道:“大哥,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左翼啊。”
蕭覬飛大喜道:“原來你是翼弟啊,自從咱們八年前一別,便再沒見麵,令尊可好?”
左翼請蕭覬飛坐下後,道:“家父身體一直不錯,我這次是特地來看你和二師伯的,二師伯他怎麼樣了?”
蕭覬飛一想到蕭盤龍,心中不免傷感,落下淚來,左翼忙問其故,蕭覬飛傷感地道:“師父他老人家不知被什麼人所害,我已將師父安葬了。師父當年收留我,為我取名字,教我武功,他的恩情我還未報答,誰知……唉”
左翼聽後心中一驚,要知道這蕭盤龍可是武林一等一的高手,劍仙李鴻道的弟子,能殺他的人絕對不簡單,忙問道:“什麼,二師伯武功這麼高,誰殺的了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蕭覬飛平複了下心情,止住了淚水,道:“今天我挑水回來,叫了幾聲師父他都不回答,我預感到不妙,推開門後我發現,發現師父躺在地上,胸前插著一把劍,並且一劍穿心,已是沒救了。”
蕭覬飛一拳砸在了桌子上,怒道:“我將師父安葬好後,在他墳前發誓,說我一定要查出凶手,替他老人家報仇。”
左翼聽後沉思一會道:“這事算我一份,二師伯和我爹是同門師兄弟,二師伯就這麼死了,我爹不會不管的,他一定會讓我和你一起去查的。”
蕭覬飛聽後甚是感激,道:“那就太謝謝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