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鼠仿佛門神一般,趴臥在帳篷的一邊。見到楚江出來,它睜開眼,站起了身來。
一翻身,上了鼠背,楚江驅使著怒鼠出了營門。因為他的帳篷位置處在大營的一角,離開的時候,倒是沒有驚動太多的人。
隻是沒有驚動太多的人,也是驚動了人。便有數人,看到了楚江離開。
不過片刻功夫,楚江離開的消息便傳遍了整個幸存者營地。
沒辦法,楚江如今在這處小小的幸存者營地裏,幾乎就相當於這片小小營地裏的天空。他這一走,這營地裏可不就相當於天垮了一般麼。是以,楚江離開的消息,在這營地裏傳得是滿城風雨。幾乎人人都在猜測,楚江這是要去哪裏。
這消息,最後終於傳到了陸芸以及劉慕顏的耳朵裏。而且這消息,還是那王靖親自前來告知的。
那王靖看著陸芸兩女,盡管是冬天,額頭上卻也是急得滿頭大汗。
他沒辦法不急,現如今他能夠在這營地裏呼風喚雨,所依仗的,無非就是楚江那近乎於無敵的實力。所以人人都要聽他的話,按照著他的吩咐去做事。可是現如今,楚江不聲不響的離開了,壓根就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裏。這王靖擔心,若是楚江幾日不歸,那營地裏邊便要人心不穩,很多被楚江強橫的實力壓下去的異聲,便要再起。他很懷疑自己到時候的下場。
是以,他便來問陸芸。在他看來,陸芸劉慕顏,就是楚江的禁腐。而這兩人,自然是知道,楚江去了哪兒的。
隻可惜,他完全找錯了方向。楚江是一個何其灑脫的人,想來便來,想去便去。他怎麼可能會把自己的行蹤向人隨便說了。而且,在楚江見了陸芸的時候,他那時壓根兒就還沒有考慮好,是要走,還是留下呢。
看著一臉失落的王靖離開,劉慕顏忽然哭了起來。
陸芸這時候心中正自思慮著,她想著楚江當時在帳篷裏說過的話“末世亂離人,一切靠自己。”那時候的他,是不是就已經下定決心要走了呢?
聽見劉慕顏的哭聲,她這才回過神來,推了推身畔的劉慕顏,問道:“妹妹,怎麼啦?”
劉慕顏哭著說道:“姐姐,如果楚江當真是離開了,咱們可怎麼辦啊?你也不是沒看到,如今這營地裏,那些個女孩子的下場……”
說到這裏,她忽然收聲,隻是不住的哭泣。
陸芸聽了劉慕顏忽然說起這營地裏的女孩子,她也忽然打了個哆嗦。這幸存者營地裏的女孩子們,如今可當真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在這樣一個朝不保夕的日子裏,這許多的女孩子的人身安全,已經成了最大的問題。強奸,性虐,殺人。無數的罪惡在這座小小營地中發生著。若不是楚江在,她們兩個漂亮的女孩兒的下場,那當真是相當的堪憂。
“咱們,馬上離開!”陸芸忽然咬了咬牙,她從懷裏摸出了一張錫紙,臉上忽然綻放出來一抹光彩:“咱們去找楚江。”
這時候的她,完全沒有注意到,劉慕顏噙滿了淚水的雙眸裏,那一抹一閃而過的狡黠。